周洋顺着医院走廊跑。
现在这住院部,大多数的病员都已经睡下,走廊空荡荡,只有他的脚步声在走廊回荡。
好一阵,他才回头张望一眼,害怕程修紧跟上前。
可后面,根本没人。
周洋站定,轻抚着胸,平复着气息。
恐惧心思慢慢消去,强烈的羞耻感漫上心头。
他……他居然被程修这个二流子给吓得掉头就跑……
这比挨了揍,还令他感觉耻辱。
站了半响,周洋慢慢的折返回去。
他要上厕所,大活人,不可能被尿憋死。
他暗自给自己鼓劲——我不是孬种,我不可能被那个二流子给吓跑。
小心翼翼的折回,厕所外面,已经没有人影,程修不知所踪。
周洋又站了一阵,确定程修真的离开,他才彻底放心上了厕所。
出来洗手时,水泥砌成的洗手池上一个水壶引起他的注意。
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军用水壶,这年头,许多人出门在外都挎着它,绿色的外壶早已斑驳陆离,显示着有非常久的历史,似乎是别人洗手时,遗失在这儿。
周洋瞥了一眼,就调过视线,他家庭环境不错,不至于对一个破旧的水壶动心思。
可水壶上,似乎刻有字,周洋拿起水壶凑近细看,一个大大的“程”字刻得歪歪扭扭。
这是程修的水壶?
周洋烫手似的,丢下水壶,回头望一眼,害怕程修掉头回来找水壶,说是他拿了。
四周夜色朦胧,别说人影,连只鸟影也没有。
周洋定下心,看着那水壶,泄恨似的将水壶提起,狠狠砸在地上,又跳上去,连踹几脚,心中那一口恶气才以疏解。
“哼,程修,你也知道跪地求饶?叫我几声爷爷,我就饶了你。”周洋指着地上的水壶,把它当作假想敌。
这自欺欺人的手段,周洋玩了两下,也觉得索然无味。
就算他把这水壶踩扁,这水壶,也不可能就真的是程修。
周洋唾了一口,转身离开。
当他经过医院院长办公室,办公室里亮着灯,却是静悄悄,没有人影。
周洋心思一动,转身走了进去。
院长办公室,整洁干净,办公桌上,搁着一只精致的钢笔,周洋读书人,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一只很高档的钢笔,据说,笔尖都是铱金做的。
周洋脑子中,有个疯狂的念头闪过。
鬼鬼祟祟的看看四周,确定四周无人,周洋从办公室退出来,返回厕所边的洗手池。
那只水壶,可怜兮兮的躺在地上,原封不动,这夜深人静,上厕所的人少之又少,根本没人发现。
周洋捡起水壶,揣在怀中,又迅速的返回院长办公室。
办公室,依旧没人。
周洋蹲下身,将水壶悄悄搁在公办桌下,又将桌上的钢笔迅速收进自己的口袋中。
转身时,他看见门后的衣勾上挂着一件中山服,想必,是院长穿着上班,换了工作服后挂在这儿。
一不做,二不休,周洋一咬牙,在中山服的几个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一个钱包,他也顺手揣在自己的口袋中,从办公室里闪出来。
赶回周志远的病房,周志远睡得正香,脚受了伤,他专程在医院处理。
脚被玻璃渣子扎伤,不是什么大问题,清理伤口后,就可以回家慢慢恢复,但想着是公费医疗报销,周志远就直接住院治疗,还要了这医院最好的单人间。
身边没人照料,保姆范娟又要在家照顾他的那个傻儿子,这医院照应人的事,责无旁贷的就落在周洋的身上。
周洋一颗心狂跳不止,在安静的病房中,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出来。
他家境不错,第一次干盗窃这种事,而且还玩了一手栽赃陷害,那种紧张害怕,真是无法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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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枝第一批种植的,就是寻常的平菇、香菇、口蘑和木耳。
就靠一点简单的灵力,她就可以使这些菌类长得极好。
但她还是给自己的棚户进行消毒,用了生石灰把四周全部消毒一遍。
村里人看着她折腾,都是不理解——哎,不就是种点茵类吗?花这些力气折腾什么?这靠着明月山,想吃的时候进山去捡就是了,运气好捡得多,还可以拿去县城换点钱,简直是无本生意,何必这么费事?
花枝才不管这些人的议论,她认真细致的照料着她的菌包棚架,按时喷水,通风散气,保温保湿,是做得一丝不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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