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稚,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这里人都冷冷清清的,我差不多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了。这次若是没有你,我可能就永远睡在那泥潭中,最终被大树的根系当了养分,也没人发现。”苏言的声音不接地气地漂浮着,感受不到一丁点受力的地方,这一系列的波折已经让她对原本就孤苦的生活更加不可期望。
对她来说,活着一直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那谁知道呢?”王稚嘻哈一笑又坐床边了,“我这人天生爱管闲事,乐善好施,广结良缘……咳咳。”三言两语感觉有点王婆卖瓜的意思,于是她又大大咧咧地将苏言没吃完的粥收拾了,“你就是心思太重,才会活得这么累,人生几十年短得要死,不抓住一切美好好好过,有啥伤春悲秋的,你说你孤单,你不是还有单位,还有房子,还有我呢吗?真是的,都不想戳穿你……”
王稚几乎是骂骂咧咧一阵吐槽,苏言听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后几乎变成了黑脸,犀利之处如锋刃切肤,由不得她心惊肉跳。
“王姐,别说了。”苏言小声强行打断,“那白医生……”
“嗯?你问白医生?”王稚突然两眼放光似的从刚才讨伐苏言的战场上回过神来,“你果然动心了吧?我跟你说,白濂可还……”
苏言被王稚的亢奋吓了一跳,满脸涨得通红忙使出浑身力气将其拉倒在了床上:“我不是!我就随口一问!”
看来绝对不能找这疯妮子打听,这三言两语还不把自己的终身都给擅自许配了。
她可有太多想知道的事情了。
白濂出来病房后在走廊里停留了会,阳姐和那位胆小的小护士忙跑了过来,从她们满脸的倦容可以看出肯定是彻夜没睡。
白濂还准备等王稚走后跟苏言单独聊聊,看来目前是不可行了。他问阳姐医院里现今的情况。
不料阳姐还没开口,小护士就绷不住哭腔了:“白医生,好可怕,他们都在咳血……”
白濂将询问的目光看向阳姐,阳姐虽然不满小护士的失态,但还是沉重地点点头表示现在情况的糟糕。
“通知县城医院了没?”白濂边走边问。
阳姐忙回:“通知是通知了,可这里离县城太远,且魏院长说他们收治能力有限,让我们求助市里……”
白濂登时站住一脸不可思议看向阳姐:“我们求助?我们庙小和尚少,人家认得咱们是哪门哪派的?这个魏院长说轻了是故意推诿,重了那就是草菅人命!”
小护士从来没见白医生发这么大火,一时也被吓得站在一旁止住了哭声。阳姐更加无奈:“昨晚村里的一个老太太去世了,她得病两周多,以前是高血压和心脏病,这次病情来势汹汹,老人没能抗住。”
“白医生,他们说这个病无药可医,又传染力很强,所以魏院长的意思是实在不行他们可以派人下来,但病患不能出帝江镇……”小护士说得小心翼翼又压不住心中的愤慨,几乎是咬牙切齿。
呵!都这个年代了,还是这样子,人啊……白濂望着深幽的走廊尽头,一时不知该怎么描述此刻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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