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矜没法儿忍受,所有的心理建设和给自己的安慰都在他看似温情的抚慰下恶心坏掉,她很快偏头想要退开。
“别动。”谢之远按住她肩膀,江矜觉得就像一种说不清的令人恐惧的东西依附上了身体。
她控制住自己的反应,但厌恶的感觉是掩藏不住的。
谢之远看出来了,没再碰她。
“晚上我们出去。”谢之远边收拾餐具,边不经意地告诉她,很快感受到一双纤弱细白的手有些激动的抓住他的手腕,尽管那力量小得不可思议。
谢之远把东西放到厨房,又回到卧室。
江矜激动但是很紧张,快半年了,她不太清楚,关在这儿让她模糊了时间,偶然听到门外阿姨说到八月了,她才恍恍惚惚意识到半年过去了。
她不知道谢之远心血来潮为什么要放她出去,但江矜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看着谢之远又回来,江矜身体紧绷着,忍着不去看他,等待着他的动作。
江矜垂下视线,隐约看见他走向衣柜,拿了一件裙子过来。
“晚上穿这件怎么样?”谢之远很温柔地问她,把裙子放在她旁边,安静地等着江矜的回应。
江矜没有说话,很顺从的换上裙子,没有羞涩地在谢之远面前之间褪去睡裙,谢之远也很坦然地看着这一幕。
真是很奇怪,也就半年,江矜都快忘了外面是什么样。
阳光大片大片晒在身上的暖洋甚至炽热、鸟儿叫得近乎吵闹、地铁上小孩子没有规矩的乱跑乱跳、早上包子散发的腾腾热气,所有的一切都成了一个梦。
她醒来只有谢之远,从来没有离一个人那么近过,她不想知道关于谢之远的一切,但在这无尽的时间里,江矜空乏的大脑里百无聊赖地储备了有关他的一切。
他喜欢侧着睡,喜欢把手放在她的腰上,早上起床时他会把手抬起用小臂遮住眼睛赖一阵床,他不喜欢香菇和香菜,扣得紧紧的衬衫回来就会解开第一颗扣子,哦,还有她永远觉得恶心的皮肤饥渴症。
被关在这儿的前一百天多天,江矜尝试过所有的办法,求谢之远,威胁谢之远,用死逼他,乞求来这里打扫的阿姨放她出去,用床单做成绳子吊着下去,骗到手机报警给妈妈打电话……
太多了,江矜都很诧异自己原来是一个有这么多想法的人,记得最不可思议的一次,她拿着水果刀,想得不是怎么去死,她不敢死了,后果太严重了。
谢之远容忍她无限地逃跑,却不肯接受她任何伤害自己的方式,她该感动吗,很可笑呢。
哦,继续,她拿着水果刀,藏在枕头下,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把它送进谢之远身体里,一下,一下,很多下。她以前很不能理解杀人,那时却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后来还是失败了,怎么失败的,江矜忘了,太累了,不想记住了。
所有的挣扎都是泡沫,和外界的沟通从来没有成功,妈妈的电话打不通,接到电话的人再没有后续,离开这座别墅最远的距离是到大门,江矜站在那儿,不用回头就知道有人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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