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鹤挑了挑眉,廖修竹发现谭炀很憔悴,眼袋重,眼眶也红得有些肿胀:“你这几天没休息好吗?”
“你们不知道吗?”谭炀摇摇头,像是说起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般,“我爸死了。”
廖修竹皱眉,顾鹤直起身子:“什么,怎么会?上次见到他不是还好好……”
谭炀似笑非笑:“他死在女人身上,药磕太多一个激动就过去了,也算满足他这辈子心愿。家里人说这事不好听,没让大办。”
顾鹤道:“那阿姨她……”
谭炀揉了揉眉心:“她和我爸本来就是各玩各的,葬礼办完了才从美国回来,一回来就是遗产。”
廖修竹和顾鹤一起叹了口气:“那你现在家里其他人……”
“家里太热闹,认识的不认识的亲戚都来了,正吵着分家产呢。”谭炀冷笑了几声,“我出来家里的公司看看,正好遇上你们。”
顾鹤拍了拍他肩膀:“有什么事找我。”谭炀点点头。这么多年兄弟情谊都在不言中。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吗?”廖修竹问道。
谭炀笑了笑:“说是家里多有钱,我爸一倒下才知道还有那么多大窟窿要填,更何况还有别人虎视眈眈盯着,先走着看吧,该还的还,该卖的卖,哪怕什么都没了,我也是有手有脚有学历的,出去打工也饿不死啊。”
廖修竹想到初见谭炀时,他还是个动辄要把十几万手表当车费的熊孩子,一下子长大了,只是代价有些残忍。
“行了,不打扰你俩谈恋爱了,我再去其他地方查查帐。”谭炀向他们告了别。
廖修竹和顾鹤没说话,都感到气氛有些沉重。他俩也跟着下了楼,顾鹤眯起眼望过去。
廖修竹问道:“怎么了?”
“那是谭……温从寒的车,就是之前囚禁谭炀的那个人。”顾鹤认识跟在谭炀车子后面的那辆车。
“他还在一直跟着谭炀……”廖修竹有些感慨,“他们究竟有什么矛盾。”
顾鹤向他说起了温从寒和谭炀之间复杂的爱恨情仇,廖修竹听完叹了一口气:
“温从寒把谭炀的家当作拴着他的一根线,可是现在家散了,这根线也断了。”
“……还有的折腾呢。”顾鹤拉开车门。
车上,顾鹤透过后视镜看了廖修竹一眼,结果正好对视。
“你有话要说。”廖修竹笃定道。
“我明天会去h市。”顾鹤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我必须要继承家产,只有这样才能帮到我们,但我需要被考验,这就是我的考验。”
廖修竹的手抓住了安全带:“顾鹤,你真的没必要为我做那么多。”
“都说了,这是为了我们,我们现在是一家人。我这个脾气在圈内难免会得罪人,与其担惊受怕被资本针对,还不如自己成为资本。”顾鹤笑着眨眼,“廖老师,以后我当金/主,专门捧你,潜规则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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