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陆时来渡着步子等人。
偏偏那人,不走正门改走窗户,顽劣的坐在窗沿。
“她不是你亲姐吗?”
“是啊。她是我亲姐,我都不急,你急什么?”阮弈的飞鱼服已经换成了常服。少年英姿勃发的样子从窗沿跳下,和少年气又完全不符合的老成走到陆时来的博古架旁凝视了良久,面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我们当初不是商量好的吗?”
阮软一根筋认定的事情就不会轻易去改,说了也不听。能力和想法并不匹配,他只是想让阮软认清自己的现状。吃点苦头,就会明白。
家里其他人会因宠爱,溺爱而舍不得。阮弈不做,家里就没人会做了。
可,陆时来为什么会这样做?
“事情还在可控范围内。”阮弈视线从博古架移到陆时来身上,前世的陆时来可不像现在这样沉不住气。所以,他是真的对阮软动心了?
陆时来渡步来到书桌前,“你到底目标是谁?”取了一支狼毫,神色淡淡,“皇帝是一定要阮正扬死的。”
陆时来这句话实在太直接了,没有人谈事情的时候会直言不讳去说对方亲人死亡的话题。
阮弈背僵着,从陆时来的角度可以看出,阮弈尽量使自己不那么狼狈。即使阮弈对自己祖父的感情没有阮软深,也难免会情绪波动。
就当陆时来以为阮弈不会再说话专心练字时,阮弈开了口。
“咳咳,咳咳。”阮弈拿着手帕掩饰咳嗽,于阮弈而言,上一世的糟糕情况都已经经历过了,他就是带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心,最坏的结果都已经知道了,再坏能坏到哪里去呢?“大郅从根上就烂掉了。”
怀着这样的心态的他和陆时来本质是没有区别的,是想让江山易主。
“你想过阮软吗?”陆时来轻问,“她若是知道阮正扬有一部分是因你促成,她会怎么想你?”
“慈不掌兵。”阮弈的嘴角努力往上扯,拳头紧握。从上一世,阮软脱离了叶朝之后。他明明知道阮软在陆时来那里,他却一次都没去找她。
她被推下崖,他也许都能阻止,可他什么都没做。
阮软什么都不知道,但他骗不了自己。有时候他也会迷茫,阮家的荣誉重要还是家人的性命重要。“她早该恨我的。”何况他不会让阮软知道的。
陆时来没有停笔,一气呵成。“我们从出生就会被灌输一些上位者们用来统治人的观念,让人来准守规则和督促别人准守规则。”
“制定规则,自己不用准守规则的人。制定规则,自己也遵循规则的人以及专门钻规则漏洞的人。阮弈你呢,你又想成为哪种人?”陆时来扬起了下巴,看的不知是阮弈还是阮弈身后挂着的玄凤。
“在制定规则下突破规则的人。”
江山易主的是上一世陆时来的作法,那这一世陆时来还会去做吗?阮弈存了点别样的心思试探地说道:“你就不怕阮家军的人对她不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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