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光捏着鸦青色蜡染的蜀绣荷包,里面是沉甸甸的银子,气的牙痒痒,她是没想到皇太孙摆了她们一道。
“别气了,不把所有压在同一个地方是对的。”阮软嘴里叼了一根草懒散的靠在农家的草垛上,望着绵白的云朵在夕阳照射下天空被分成了四五道不同色彩宛若彩织,这样的落日和景色可不会出现在上京,“现在还应该谢谢皇太孙,他没有做绝。”
阮软呈现出一种松弛感,那是一种完全肌肉放松下来的轻松感,即使发生这样的事情看上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银子不是大同的官用,不然很容易查到她两头上。也算是做事留有余地,只是银子是太子授意的还是皇太孙的“善心”就不得而知了。
晚宴前,她们等着使者来接,却等来了大同的御前军说是要缉拿夏冉落,有充分证据证明寿光被人掉包。
难怪要先接走皇太孙。
阮软和寿光对视了一眼,逃跑了。
阮软从怀里拿出阮弈留的书信,一目十行。虽然叹了口气,眼里却折射出狡黠的光,“我现在觉得大皇子有点蠢,怎么办?”
寿光眼神从银袋收回,放空一切看着远方,“主子说过,大皇子这人没有自知之明,被人捧杀惯了。”
风吹着信纸,想带着信纸脱离人类的体温。
日落完全消失在山的一头,月初。
前世阮软就在想大皇子逼宫这事做的如此急且不周全。现在细细想来,有多少太子手笔。不然她也不可能在大殿上活下来。
阮软皱着眉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信。
大郅开国以来,不是没有册封过的皇太孙。但是从未有过,太子尚健在且并未被废黜的情况之下,有被封为太孙的先例。
因为皇太孙继承人通常是太子的嫡子,所以在太子去世后,才会改封其为太孙。
阮软突兀的笑出了声。
“阮姐姐在笑什么?”寿光借着月光看着草垛上捏着信纸,笑的奇怪的阮软。
“那袋银子是夏简炘的示好。”阮软笑声止住,“你能接受睡野外吗?”
“你也太小瞧我了。”寿光没好气的说了一句,似乎不能接受这样被说略带委屈的撅起了嘴。
阮软笑了笑捏了捏寿光的脸,“毕竟由奢入俭难。”
寿光把头钗都拆了,拿了帕子把首饰都包好,随意的编着辫子顺口问了一句,“阮姐姐,信上说了什么?”
阮软的笑渐渐收回,整理着草垛,“阮弈说,如果我们被抓那当是夏君和已经跟乙戎联合。到时候看夏简炘的反应。”
“为什么要看夏简炘的反应?”寿光皱了皱眉,怀里的钱袋染上了她的体温,她却觉得钱袋发烫。
月光下的人看的并不真切,只是把人影都罩上了一层薄雾般的柔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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