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来脚步顿了顿,不知道是和谁妥协的一种无奈,渡步去了厨房。
“你在干嘛?”阮软狐疑了瞥了眼遛进厨房的陆时来。
“口渴了。”
“你房里不是有水吗?”阮软回想了一下,早上确实也给他茶壶灌满了。“是我做的太咸喝完了?”
“不是,只是想喝热水。”
阮软催促着他回房,表示热水她来烧。“等我碗洗好,水也烧好了。”
陆时来没在说话,又渡着步子回了自己房间。
他的懊恼不是那句饭他来做,而是他意识到不该去欠她人情。明明不用管他,她就不需要去做这些下人做的事情。老师是逼他承这个情,即使以后有什么风险都不应该再让阮软参与进来。
可见他的老师,被他摆了一道多少有些不甘心。陆时来想到能把老师气的跳脚,眉眼里是难得的笑意。这笑意却不肯承认是因为老师是阮软的外祖父。
洗好碗的阮软把东西放在一边,想了想又烧了壶水。这才叩了门,进了陆时来的房间,“你这几日是不是都上不了课了。”
“是手伤了,脚能走。”
阮软翻了个白眼,“对了,我热水多烧了。要给你擦身子吗?”
陆时来有些震惊的看着阮软,虽然大郅男女设防不严,可又是上药又是男女单独相处那么久。
“不,不必了。”陆时来有态度有些僵硬,说着烫嘴的词,逃也似的跑走了。
檀香袅袅,罗汉树的盆栽在香火里显得不那么真切,绿的不自然。藏青色的纱幔垂挂下来,把室内的烛火晕染的变暗。
“陆时来就算了,好歹眠眠也是你外孙女,怎能真让她去拾掇人家厨房。”骆夫人没好气的瞪着骆老太傅,一个贵女去厨房没什么,但是去拾掇未免太跌份了。
骆老太傅呷了口茶,看着半倚着清紫檀荷花纹塌的妇人,吹着胡子没好气地说,“也该让她长长记性了,一门心思向着外人。”
“她也没向着外人吧,还不是几个月前落水,对你这外祖父伤心了。”骆夫人拿着小巧精致的金钳子兴致缺缺的看向山核桃,这意思再明确不过了,“你要是当初好好处理落水的事情,眠眠肯定也不向着外人”
骆太傅放下茶杯,揉了揉眼。“罢了罢了。”
今日学堂只上半日,阮软犹豫着要不要去搀扶陆时来,转念一想他只是手臂受伤也不需要扶着。
“阮软。”清脆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阮软回头,见是叶朝,面上多了几分意外。“叶朝。”
走在前面的陆时来闻言,脚步缓了缓。
“你这几日都不在骆府吗?”叶朝并不知道阮软这几日都去了东篱院,只以为她每次都出去玩了。
外祖父倒是替她安排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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