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是自我修复的绝佳方式。看刘丧疲惫的样子,原以为他会睡很久,我做好了超过饭点吃饭的准备,不料十点半就收到他的信息。
刘丧:[我睡好了,一起去吃饭吗?]
我:[好啊,等我过来接你。]
刘丧:[好。]
隔了几分钟,他又发:[路上小心。]
看着屏幕上的聊天记录,我能想象刘丧是怎样垂着眼,修长手指在键盘上翻飞,一丝不苟地打着字的模样。
在宾馆门口看到他的那一刻,视野忽然明亮起来。
不可否认,我有一点喜欢刘丧。
什么原因呢?搓着创可贴一角,我心想。是在南海王地宫里的救助,还是平霞客运中心的那道背影?他逆行于人潮,成为别人回首间的剪影,我则与他相反,从小到大亲人也好友人也好,最终都化为被我追逐的光影。
我没想追他。追人很累,不管是字面意思的“追”字还是其他……或许我对刘丧不是喜欢,只是一点……出于怜悯的善意?
这样想着,就有点心底发冷。折腾创可贴的动作不小心大了些,指甲蹭到伤口,十指连心,我疼得一激灵。
“手怎么样?”
爬上副驾驶,刘丧问。
“还好,”我将创可贴黏回去,“小伤打不倒我。”
“喔。”
扣上安全带,他应了一声,尾音勾着,满是补足睡眠的餍足,像只慵懒的猫儿。
他身上依旧是那股浅浅的洗衣粉味,偶尔凭鼻子认人的我瞬间找回了身处南海王地宫的感觉——两种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竟以这种方式联系在一起,真叫人哭笑不得。
刘丧上了车便懒洋洋地倚着靠背看风景,我瞥了几眼确认他不是在睡觉,“咱们这次要去的餐馆吴邪他们特别爱去,人少,清净,评价也高。”
小餐馆位于临水长廊,风景优美且不见蚊虫,水面波光粼粼,泛着碧色。我们各自点了吃食,面对面坐着,为避免尴尬,只能将无处安放的眼神投向手机屏幕。
进入中午的范畴,阳光穿透云层,散落在林间与水面。
重新把视线拉回手机屏幕。二伯在新建的群里发了通知:目的地,以及行动大致的前因后果。
黑瞎子去缅甸调查一座哑巴村庄,在村中碰见拍罕见病纪录片的摄影团队,而后两拨人一起,惹毛了全村人。
全、村、人。
黑瞎子是怎么个做法咱也不敢问,总之赚满仇恨值、摄影团队一人被俘后,他绑架了村里地位最高的神女婆婆,并和村子约定大后天交换人质。
而二伯这方要做的,就是赶在交换人质之前到达哑巴村附近,成为黑瞎子有力的后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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