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予冥喝醉了,余筠也喝醉了,大家在这一场最后的宴会中都喝了个昏天暗地。
银月借着醉意,寻着金予冥的身影,来到了他身边。
即使醉着,两人头脑迷糊中也有清明在。
她坐在他旁边,人群的舞蹈依然没有消停,只是,动作已经没有那么标准,他们统一地变换着姿势,身若无骨地随意摇摆着。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她看着前面那些东倒西歪的人群,但话是对旁边的人说的。
“你的人生大事,做哥哥的怎么会不来呢?”金予冥回答道。
“哥哥?”她留意着这两个字,戚戚然。
她可从未叫过他哥哥,从未。
“不是哥哥,那也是长辈,你可还是我带大的呢?”
“是啊,还是你捡回家的。”她感叹着,好像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记忆深处,它们已经退却得离远了一样。
“那时候,你很小一团,睁着大大的眼睛,不哭也不闹,”金予冥说着这些话,好像那些事恍若昨日发生的一样。
他颇为一副欣慰的表情,感叹着,“一下子,你长大了。”
有她在身边的日子,那是他快乐的时光。
银月无法去体量他的心情,也不能让自己沉浸在共情中,
不然,她会痛。
她忙转移话题,问他:“还要离开吗?”
“嗯,外面的天地太辽阔了,还没有走完呢!”
她知道他说的只是借口而已。
“住一段时间再走吧。”
她还不等他回答,又说道:“很久不见了,总得待一阵子吧?不是家人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金予冥也不敢再拒绝。
只说了个好字。
“家里还是以前的样子,没有变。”
说完,她站起身,头上血气供应不过来地突然歪倒着趔趄了一下,幸亏金予冥眼明手快将她扶住,才不至于摔倒。
她充满感激地冲她一笑,那笑容既悲伤又陌生。
有些事发生了,再也不可能恢复成原貌,就像摔碎了的瓷碗一样,裂痕就在那里,抹不消,抚不平。
心里的疙瘩成了彼此间隔阂的罪魁祸首。
即使金予冥留了下来,他也没有住在部落里,那间他和银月的房子也一直空着。
他在外面树林里那么将就着,本身他也不需要像当地居民一样的吃吃喝喝,他只要有能睡觉的地方就够了,而睡觉的地方,哪里都可以,地上,树上,他都不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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