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妈妈不愧是在府里三十年的老人,很快便反应过来,这事虽然听沈舒荷这么一说。
似是犯了滔天大罪,但实则哪里会有人,闲着没事,揪着这等微末小事不放。
再者,如若不是先夫人死了,继室进门,爵位本该早晚是小世子的,哪会有人说什么?
“既然如此,念着你在侯府效忠几十年的份上,我便不做严惩了;你便用不再做这采买新衣的差事了,便去管管院子里花花草草的事,也顾念侯府老人少操劳些。”
沈舒荷轻飘飘一句话,便让吕妈妈从掌管实权,捞得着油水的差事,一下子成了个毫无权力油水可言,侍弄院子的粗实婆子。
吕妈妈心里怨恨,可却无可奈何,垂头垂脑的答应。
很快事就传遍了整个侯府,第二日侯爷不知是否是听了枕边风,还特意吩咐管家,敲打府中下人引以为戒。
温煜近日只觉府中下人,见到他时颇有些退避三舍,看他如豺狼虎豹一般,也敏锐的察觉到了下人们,对他的称呼由小世子变为了大公子,不过他并不在意这些虚名也并未询问。
老夫人却是气的,只想打杀了那祸乱家宅的贱妇,被秀妈妈好好的规劝了一番,那沈舒荷找的岔子公正有理,挑不出错来。
老夫人只得生生忍下,心里越发心疼温煜。
心中暗想,阿团的世子身份不实对吧,好,好的很,沈氏,你倒是提醒了我。
府里气氛越发微妙,下人们都知道新夫人是个野心大的,看样子是有心要争夺世子之位,而且人家肚子里还怀着的,万一就是个男儿呢?
又看侯爷如今这样,枕边风的威力不小呀!恐怕这事还真有些可能,毕竟老夫人都因这新夫人同侯爷闹成那般。
下人们看着温煜的眼神越发怜惜,唉,没娘的孩子就是可怜,这本来板上钉钉的爵位,如今竟是要拱手相让他人了。
那可是一生的富贵!
几日后,一辆马车从城门外缓缓驶入京城;镇西侯府的局面将再次被改变。
一辆宽大外表简单的马车,不过马车上,挂着一个带着聂字的灯笼,这灯笼简单中透着雅致。
车后跟着几名骑着马的家丁,领头的两名护院,除了骑着马以外,各自还牵着一匹马。
这对马车正是从瑾凌想来的聂家人马,缓缓入了帝京,马车内,坐着聂家现任家主,聂航之正襟危坐,他两鬓头发花白,双眼假寐。
右侧的聂浅堂说道:爹,帝京到了。
聂航之睁开眼睛,炯炯有神,没有半点浑浊。
聂浅堂问道:我们是先修整一二,还是直接去镇西侯府。
聂航之透过窗帘的缝隙,看着外面说道:直接去镇西侯府。
聂浅堂有些担心道:爹,要不还先休息一下?赶了这么久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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