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转氨酶急剧升高,HBV-BNA也高得吓人,都出现黄疸了。这下,袁满在医院狠狠地住了一个多月的院。
出院后又休养了大半个月,袁满又在琢磨搞什么事。
这天,他又抱着儿子在街上闲逛。
“哎哟,”一个壕得俗气的胖男人给他打招呼,“这不是袁大厨么?”
袁满一看,是他到宜昌来的第一个老板,开餐馆的,“哟,摆哥。”
说明一下,在本地方言里,瘸子就是bāizi,本来应写成“足拜”。但实在无法打出这个字,故用“摆(bāi)”字代替。摆哥本姓白,因为办事不落实,又不厚道,经常喜欢摆人一道。所以人送一名——“摆哥”。
“满娃儿,你当爹了啊?”摆哥问。
“啊,是的。”袁满答道。
“你现在在哪里搞哦?”摆哥问。
“没搞了,玩起的。”袁满说。
“哦。”摆哥逗着袁满的儿子,漫应道。
“你怎么不当厨师了呢?”摆哥又问。
“累了,”袁满答道,“休息休息。”
两人陷入短暂的冷场,没了话说。
还是袁满打破冷场。
“摆哥你现在搞了几家店?”袁满问。
“搞了个小馆子在。”摆哥说。
“莫开玩笑了,”袁满笑道,“谁不知道摆哥开了好多鸡店。”
此鸡店非彼鸡店,是袁满开玩笑的话,其实是烧鸡公店啦。
“哎呀,”摆哥叹了口气,“一言难尽哦。”
“怎么了呢?”连摆哥如此表情,袁满来了兴趣。
“狗**日的死婆娘把老子的店给卷跑了!”摆哥愤愤地道。
听说过把钱卷跑的,没听说过把店子卷跑的。这么大的场子,怎么卷?况且还是好多家店。
“逼死婆娘跟老子离婚,”摆哥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述,“她说老子不落实,儿子给我不放心,要带走。把儿子抢过手之后,把店子也搞走了。”
袁满完全不能相信这事,“怎么可能!”
“真的!”摆哥喝了一口水,愤怒地说,“后来开的店子,全部是她的名字!”
“麻痹的,”摆哥气愤地说,“原来她和那个厨子老早就计划好了。又要我儿子,又要我妻子,又要我店子。”
“哪个厨子?”袁满离开太久了,不知道这些事情。
“那个张东平。”摆哥说,“你不记得了?有点帅的那个。”
见袁满一脸懵逼,摆哥又说,“那个个子不高的,瘦瘦的,不爱说话,远安的。”
“哦……”其实袁满还是没有想起。
“我女人居然老牛吃嫩草,”摆哥有些心酸地揶揄地道,“跟他搞上了。”
“你就一点就没有发觉?”袁满问。
“日妈我天天在外头玩,哪里想到会出这些事儿。”摆哥悠悠地说,似乎对自己的荒唐有所悔意。
后来的后来,可能是女人的弱势,也可能是生理的渴求,或许也是弥补当年委身于摆哥的委屈,摆哥的老婆就悄没声儿地和英俊勤劳的张东平好上了。然后,张东平也离了婚,和黄小菊走到了一起。后来摆哥才知道,原来黄小菊和张东平在读书时就谈过没结果的恋爱。我日你妈,真的是好大的阴谋啊!
“现在你找了没有呢?”袁满问。
“找着玩的有。”摆哥说,“结婚的没有。我已经不相信女人了。”
“老子是个bāizi,”摆哥说,“哪个女人看得起我?还不是看起了老子的钱!”摆哥气哼哼地说,又很是鄙视那些个女人。
还不是你仗着有几个臭钱,欺男霸女。还有脸说别个!袁满在心里狠狠地鄙视摆哥。
摆哥的前妻黄小菊,原本是远安乡下来的丫头。当时条子很正,皮肤白皙,整个人水灵灵的。摆哥看第一眼就起了歪心思。用他的话说,老子看她第一眼,雀雀就硬起来了。于是摆哥不停地献殷勤,今天一支雪糕,明天一个苹果。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摆哥把啥也不懂的黄小菊升为领班,好天天给他汇报工作,实则趁机揩油。慢慢地送香水,送手机。再后来就是带出去宵夜、唱歌。后来的后来,就是开房。黄小菊半推半就的把自己献给了一个瘸子,一个比自己的爹小不了几岁的老男人。虽心有不甘,但是可以少奋斗好多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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