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德强告诉他们,电影学院定期有讲座,他们可以去听,不过设备只能借给学校的毕业生,要是有关系,说不定也能借。
但这些都是听他那在杂志社的侄子说的,究竟有几分可信度,他也不敢保证。
商爻和苏阙略一商量,决定还是去电影学院碰碰运气。毕竟电影学院每年向各大电影厂输送那么多毕业生,保不齐就有谁跟商维强认识呢。
苏阙提议:“打电话回去问问商维强。”
“这事儿我没跟他说。”商爻说。
见苏阙满脸问号,他又笑道:“小傻瓜,咱们要拍的是地下电影,拍完后要么送去国外电影节参展,要么想办法找哪个电影厂买名额放映。但你想啊,商维强他们厂每年就那么两三个放映名额,自己单位拍的还不够抢,能卖给我们?再说,同行竞争,他那个性格能容得下比自己好的东西?”
“你就那么自信比他好?”
“他算个什么东西?若是没有奶奶传下来的那批珠宝,他到现在也就是个九流导演。苏阙,你不知道,那些东西本来是奶奶临终前留给我爸妈的,但商维强强取豪夺,开车撞死了他们。当时我也在车上,商维强以为我不记得了,但其实我什么都记得。我不说,只是因为睡了三年,证据早就没了。可我不会让商维强好过,有我在,他就必须身败名裂。”
苏阙没想到他陡然把这事儿说出来,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其实从家属院里的闲言碎语里她早推出了事情的全貌,也隐约猜到商爻知情,只是商爻自己不提,她就不会主动去问。
说到底这事和她自己的身世是同一种性质,他们两人何其相似,处理问题的方式也差不多。
所以苏阙这时候也不会自讨没趣地去安慰他,而是像那夜他陪伴自己一样,静静地站在他身边。
夏天的风穿过泡桐树宽大的枝叶,阳光和蝉鸣从缝隙里倾泻下来。
老旧的有轨电车在他们不远处的站台来来去去,商爻静立片刻,很快就将那层阴郁的情绪抛诸脑后,问苏阙:“喝汽水吗?”
苏阙点头:“嗯。”
他们先去路口的报亭买了两瓶汽水,然后去银行,用商爻的身份证开了户,把钱存进去。
折腾到下午,才坐上有轨电车,前往电影学院。
有轨电车这种交通工具在京城已不多见,不过沪市似乎很多,大街小巷都能看见穿行的轨道,以及低矮的电车线。有的车辆自带铃铛,每过一个路口,铃铛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比路边的自行车声大一些,伴随着人们的欢声笑语,充满了市井的味道。
他们随着电车摇摇晃晃,直摇了两个多小时,才抵达电影学院门口的公交站。
校门口有一块公告栏,贴着不少校内活动,他们在花花绿绿的海报中找到一个最近的,下午两点,一位著名导演,也是该校的荣誉教授将有一场讲座,主题是西方戏剧发展史。
“就这个吧。”商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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