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远看就比较显眼,近看就更是清爽,皮肤微黑,更加显得干净。
女孩子形容男人干净是一种感觉,清爽不油腻,和肤色有一定关系,但是能在微黑的肤色下还显得干净,就更加难得了。
他的普通话标准的没有一点口音:“乐女士你好,我叫杜聪,是智行基金会的创始人。”
乐伊眉头一挑,很巧,她卓连玉说过这个名字。
巴黎投资银行的副总裁,可是名副其实的“霸道总裁”,年薪百万,还是以美元为单位。
华人重新走上世界舞台的时间不算久,金融更素来是白种人的天下,其中的华人天才格外显眼,尤其是这样日进斗金的高富帅。
“你哪里毕业的?”
金融圈子是一个讲血统的地方,出身院校很重要。
“我是哥伦比亚大学的毕业生,研究生就读于哈弗商学院。”
这学历在金融圈,妥妥的苗正根红。
以他的履历,要是想跟乐伊谈金融投资,不会连个引荐的中人都找不到。
基金会的名字没听过,问题也不大,这本来就是一个变幻莫测的世界,随时可能会有黑马异军突起,也会有名宿轰然崩塌,主要看的是人。
“你们基金会做的是哪个方向?”
“我们基金会致力于艾滋病的宣传防治,以及艾滋病患者家属的救治工作。”
乐伊是真的意外了:“艾滋病?”
“艾滋病又称人体免疫缺陷病……”
乐伊抬手按了按:“我知道什么是艾滋病,我还知道艾滋病最早是在非洲黑猩猩身上发现的,19世纪以前没有出现在人类身上过。已知艾滋病只能通过血液传播、母婴传播和性行为传播,就算是非洲黑哥们也不可能输猩猩血吧?猩猩又不可能生出人类的小孩,那你要不要想想看,艾滋病是怎么传到人身上的呢?”
杜聪很有急智:“可能是伤口接触血液或者猎物没烤熟呢?”
乐伊:“呵呵,艾滋病病毒在非洲黑猩猩体内流传了几千几万年了,非洲人的饮食习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都没有传播,怎么就19世纪,白人去了非洲之后就开始传播了呢?”
这事儿不能细想,细思极恐,恶心至极。
杜聪额头微微冒汗,原本就知道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可没想到会这么艰巨。
对艾滋病没有了解的人,科普是一项困难的任务,对于已经有了成见的人想要扭转固有印象就更加困难了,麻烦的是乐伊对艾滋病了解颇深,成见更深。
艾滋和癌症都是绝症,但是得了癌症,只能怪命不好,可得了艾滋,往往就是“自作自受”。
红灯区,瘾君子,这样的高发人群真的让人同情不起来,不“呸”完再骂一句“活该”,已经是城府深沉了。
如果乐氏员工得了艾滋,乐伊也要查一查他到底怎么得病的再决定给不给他治。
出轨嫖娼什么的,那就自生自灭吧!
更何况在乐伊的记忆里,艾滋病可防可控,在良好防控的情况下带病生存二十年也已经不是神话了。
对于自作自受的人群,能多活几十年已经是便宜他们了,乐伊可没有那个多余的同情心去关照他们。
但是杜聪解释:“现在很多人一谈艾滋病就勃然色变,觉得会得病的人都是不光彩的人,是自作自受,但实际上不是这样的,他们只是因为穷。”
实际上,现在国内的艾滋病最大的发病区域不是城市里“自由开放”的人群,不是特殊职业者,不是瘾君子,不是烂赌鬼,而是农村里被“穷”逼到走投无路的农民。
而且往往是一个村一个村得发病。
因为卖血。
卖血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是贫苦的底层人民度过难关获得报酬的最好,也是唯一手段,一个人能卖多少血,卖几次血,甚至是对劳动力和身体素质的证明,甚至发展到青年男女要是不能卖血,甚至只是卖血的频次不够高,在嫁娶上都被认为是身体“败掉了”,在婚嫁市场上受挫折。
著名作家余华有一本书,叫《许三观卖血记》就说的是这个事情。
但是他们卖血的渠道毫无疑问不正规,因为正规渠道是不能买卖血液制品的,就是因为不正规,意识落后,条件混乱都是常有的事情。
共用针头且不消毒是常见现象,由此引发的,就是血行传染病的集体爆发。
乐伊说道:“梅毒,乙肝,和丙肝都是血行传染病的主力军,而且我国肝炎患者更多,你为什么单单说艾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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