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后,裴烈的脸比锅底还要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秦远也不敢多问,一路狂飙到裴氏集团。裴烈下车后,他和姜渔都松了口气。
回裴宅的路上,车行至某处红灯,姜渔见路口围栏上写着裴氏建设的字样,不由“咦”了一声。
秦远扫了眼,主动说:“这里是梅石广场。”
“梅石广场……”姜渔小声重复着,忍不住扒着车窗想看得更清楚些。广场还在建设中,但已初具雏形,周围是广阔的绿地和步行道,中央则竖着一座大理石的女人的雕像。
雕像上的女人闭着眼,微微侧头,右手抬起,捧着一枝梅花轻嗅。微风来,裙摆荡起褶皱。温柔娴静,栩栩如生。
梅石……梅花……
这雕像难道是裴烈的妈妈?
变灯了,车子右转,直到梅石广场消失在视野里,姜渔才回头,忍不住问:“秦哥,你知道裴烈的妈妈是怎么去世的吗?”
秦远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生病。”
当年裴氏对外公告也是生病。既然是因病去世,又怎么可能是裴烈害死的?
姜渔心里一直揣着这个疑问,想问秦远知不知道,秦远却把话题岔开:“姜少,家主替你向学校请了两天假,这两天你就在家好好休息。”
姜渔点了点头,抱着胳膊不说话。
秦远察觉出姜渔和裴烈之间气氛异常,以为姜渔因为发烧的事心里有气,便开解他:“姜少,家主他不习惯表达,却是个内心细腻又重感情的人。自从他的腿……他行为做事有时会偏激了些,但绝对不是个坏人。”
秦远是第二个说裴烈重感情的人,姜渔不由好奇:“秦哥,你和裴烈认识很久了吗?”
秦远笑了笑:“到今年不多不少,刚好十年。”
“十年?”姜渔张大了嘴,飞快回想着,“那时候裴烈不是在国外上学吗?”
“是啊。”秦远顿了顿,忆及往事很是感慨,“那年我妈带我出国,刚到国外没多久就生了重病,急需一笔钱做手术,但我们那时候刚到国外,钱都花在路费上了,连维持生活都勉勉强强,又人生地不熟,哪里有钱。姜少,不瞒你说,我甚至都想过去卖肾。”
秦远说得轻巧,但姜渔听来却觉得异常沉重:“那后来呢?”
“就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家主帮了我。”
“其实那时候我们不熟,只是对门邻居,偶尔碰见了打个招呼。但我实在被逼得没办法了,就去敲他的门,问他能不能看在同是华国人的份上,借我点钱。”
“他什么也没说,只问我手术还差多少钱,然后就把门关上了,我也没抱希望。谁知第二天,他就把整整两沓钱拿给了我。”
“我都愣了,问他哪儿来的钱。他那时候生活境地跟我差不多,甚至感觉还不如我。结果他什么也没说,拍拍我肩膀就走了。我也没再问,赶紧拿着钱去医院,我妈因为手术及时,命保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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