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卿舒做了个梦。
梦里她正年少,慕名登上了昆仑,大着胆子求季行止将她收入门下。
那时正逢隆冬,季行止一袭白衣,似将雪披在了身上一般。
从大殿之上走下至她的面前,修长的手指有些泛凉,将她扶起。
真是好一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
她一直听闻行止仙尊和这昆仑山的名声,却从未想过他会如此…美如冠玉。
他望着她,话却不如他人温和,说,昆仑天寒路陡不适合她这般娇弱的小姑娘,还是回去跟着家族修炼便好。
以此拒了她的拜师。
她不肯,总觉是被人小瞧了去,心中不服,就直言顶撞了回去,说他都没试过又怎知她不能吃苦,以貌取人不是仙尊应有的风范。
结果听了这话,他倒是笑了。
道,她若能叫他另眼相看,便会收下她。
那时,她只是想争一口气。
他走在前面是那样快,她怎么都赶不上,于是她努力的跑,提起裙角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日复一日,突然,从某天起发生了转变,她发现自己不再是为了争那么一口气,而是想能同他一起出生入死。
也唯有此才有资格站在他身边。
他实在是太忙了,从来都没停下过,她也咬牙硬跟着不肯落下半步,成功的靠自己的拼劲留在了昆仑,成为了季行止第一个亲传弟子。
所有人都道她天资卓越,实力不俗,敬她是季行止第一大弟子,只有她自己明白,自己不过是勤能补拙,为了跟在季行止身边而付出了比旁人百倍千倍的努力。
从跟不上他的步伐,到终于可以陪他出生入死,她付出了那么多,又怎么甘心停下。
所以才强忍伤痛,求季行止允她继续随同上战场。
季行止说,知道她一惯争强好胜,可再好胜也要顾惜自己的性命,然,她却早已不是为了争强好胜而拼命。
她所想的不过是能与他站在一起罢了。
昆仑的冬天孤寒难耐,冷风瑟瑟,她想陪他。
那一晚,师父到底说了什么来着?
隐约好像是句极重要的话。
…
系统在榻边守了一夜,望着她的眉眼,不自觉的俯下了身,想离她近些,再近些。
记忆里她要更清瘦,下巴尖的就好像是昆仑苛待弟子,千年时光只长个子,不长肉,衣服尺寸便要缩了又缩,且鲜少打扮,那妆匣里的几件就已是全部,可她素日会戴的也不过是一支白玉发簪。
与后来被娇养着的凤钰莞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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