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卿舒这一觉睡的长,睁眼就到了傍晚。
清风朗月,玉琬的房中燃着灯,不知在做什么。
宴卿舒劳累,实在不想再去管教孩子,见系统于银杏树下不知独坐了多久,似有心事,便起身去寻他。
可又怕自己话太多,问来问去的反越了界,索性便什么都没问,只是挨着坐了下来。
风舒缓的拂过她的衣裙与发梢,静静的,彼此什么都没说。
系统侧过头来瞧她,与脑海中那个身影不断重叠,倒是想起一些极模糊的记忆。
同这昆仑山及这棵银杏树有关。
他好像总是很忙,忙仙界太平,忙魔族侵扰,步伐又总是很快,因此小姑娘老跟不上,便提着裙角在后面跑。
后来是大步大步的走。
再后来则可轻轻松松的与他并肩。
她从不会求他慢些,也不会撒娇牵绊住他,而是默默提升自己。
无论是走路的速度,还是修为。
从一个走路都跟不上的小姑娘,到随着他去解决魔族侵扰,维护仙界太平。
直到有一天受了重伤,强撑着不喊疼不叫痛,自己躲回院子,就跌在这棵银杏下昏睡了过去。
那晚,他来与她送伤药,是两人第一次停下脚步,靠着银杏坐了一整夜。
她努力的跟在他身边,似乎从来没有做过自己。
对上她是优秀的弟子,对下她是威严的师姐。
永远是那副忙碌的,勤勉的,坚强的。
别人喊“师父”有时是为求情,有时是为撒娇,她喊“师父”从来是汇报与解决。
以至于让人忽略了她是否也会想撒撒娇,耍耍赖…
这些记忆虽模糊,却无一不指向着他的身份。
季行止。
他沉思许久,耳边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宴卿舒当真是累坏了,这一坐竟又睡了过去。
他便挪了挪身子坐得离她更近了些,借着月色将她眉眼细细描摹。
宴卿舒做了个梦,梦里她也是躺在一棵巨大的银杏树下。
似乎是受了重伤,靠着的树干上都被染上了血迹。
白衣男子来与自己送伤药。
“受了如此重的伤为何一声不吭?”
他的声音很熟悉,只是于梦中脑子一片混沌,便想不起是在哪儿听到过。
她低着头,指腹摩挲着白瓷药瓶,声音喑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站网站:www.123shuk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