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暮雨几番要绕到她身后,帮她搓洗后背,都被叶秋风不动声色的阻挡。
只得作罢并垂眸时,又瞧见她腹部上方的肋窝处,有捅刺伤,忍不住以手指轻抚那伤痕,并开腔问询:
“这伤又是怎么弄的?”
叶秋风看了一眼那里,回答道:“不淆捅的。”
“什么?他不是救你,为何又……”花暮雨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说我呼吸困难,是因那里有郁气挤压了肺,刺开那里,能消散郁气,郁气散了,就能顺畅呼吸。”
回想,自己就是被这伤给捅醒的,回想仍还记得那时,自己有多疼,“死”了都被疼活过来。
但也记得自己能活过来、呼吸到人世的空气,全托这记捅刺。
花暮雨满脸不忍,她那么怕疼,上朝时挨廷杖抽腿肚子、都被疼哭过,根本不敢去想象,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更懊悔过往的自己,总是在面对她时脾气失控……以柔韧的柳条,抽了她不下一万鞭,掌掴更是数不清。
哪怕是现在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从未对任何人发过脾气,只总是对她大发脾气。
水温渐冷,花暮雨匆匆收起懊悔和反思去拿睡袍,出浴帮她擦干身上的水,无意识地要绕去她背后帮她擦背,又被不动声色的阻挡。
“冷,脚疼。”站立太久,脚踝疼痛难忍,叶秋风忍不住轻轻一声。
花暮雨匆匆点点头,垫着脚尖绕着手臂,快速擦拭两下她的后背,给她穿上白色睡袍,绑好衣带,搀扶着她,慢慢挪动着往寝房走。
能察觉她走路时,眉间浅浅拧着,不知她走路时的疼痛,是怎样的疼痛,花暮雨都想把她背过去,又怕牵扯疼她的手腕,心疼中,责怪自己根本不懂怎么照顾人,自己从来都是被照顾的那一个。
待叶秋风坐到床边时,额头已因疼痛而泛起一层冷汗,脸色更苍白了些。
她发髻很乱,明明尚未而立,竟已有半数发丝呈银灰色,什么原因导致的?
叶秋风身上,有太多她急于获知的内情。
替她编出一条发辫、全束发后以辫缠束,暂时没发冠,只能以自己的发簪暂用。
这是武官的绾髻,这般梳整后,叶秋风更回归了三分当年的干练利落。
她自幼习武,个头挺高的,五尺(170cm)有余,比自己高两寸(7cm),即便瘦成这样、面容又……稍稍收拾下仪容,当年她身上的英气,仍还保有大概两三成。
梳整完发髻才想起,她是女儿身,以前的她,喜欢梳这武官的绾髻么?
帮她梳整发髻并思考时,叶秋风垂着头开腔道:
“暮雨……有现钱么……不淆在修德坊的道院里暂时落脚,我想给他送些钱过去,没钱吃肉,他爱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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