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水国东北角,一处人迹罕至的深谷。
时长生立于某处山峦的一角,向着身下的深谷望去,只见谷中雾气萦绕,一时间也难知晓底下是何情形。
思索间,时长生一翻手,从乾坤袋中取出李侍剑给的木牌,木牌上有一根由三两个细小的灵篆拼接成的指针,此刻正一动不动得指着身下的深谷。
时长生望着手里的木牌,眉头紧锁。自从离开京都已经过去了十几天,这十几天的功夫里,他将李侍剑的话反复捉摸数遍,越琢磨越觉得事情不对劲。
特别是为了一个区区的灵植,李侍剑竟还会特意炼制一块引路的木牌,这木牌虽远远赶不上灵器,但以时长生的眼里,寻常的筑基修士要炼制这一木牌,少说也得花上个一年的功夫。另外,按李侍剑在齐水国的地位,他大可让大内侍卫来做此事,何必让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自己来取。
心头虽是疑惑,但是时长生如今已是骑虎难下。尤其是这十几日的功夫,他发觉自己的修为一直稳固在筑基前期,而且无论自己怎么运转周天,肋下的窍穴没有丝毫扩张的趋势,果然修行绝非易事。
得赶快赶至玄门,自己的魂魄一事耽误不得。一念至此,时长生收起木牌,一跃而下。
……
深谷之中尽是浓得化不开的雾气,纵是开了窍的筑基期修士,双目能望见的范围也就几丈而已。
深谷深处,一个土黄色的球形光幕嵌在地面之中,光幕的三个角上各有一个修士,三人的修为竟皆是到了化窍期,此刻他们都伸出手死死得抵在光幕上。只见光幕之上微波流转、诸多灵篆游弋其中。
“师兄,现在该如何是好?”长脸修士问道。
“耗着!给老子他妈的耗着!”矮胖的圆脸修士嘶吼道。
长脸的修士打了个寒颤,他师兄早已是化窍中期,平日在宗门内都是个火爆的脾气,更别说如今出了山门,他可不敢触他的霉头。
心惊之于,他又偷偷得瞥了一眼他的师兄,只见那圆脸修士的左脸颊上横生出一条又深又长的伤口。创口附近的大部分血液已经干涸,只有零星的血珠从左脸颊一丝一丝得溢出。
长脸修士匆匆一瞥,又赶忙将目光移向光幕之内。透过诸多闪着微光的灵篆,他看见了光幕之中那个肉球一般的身影。
“死肥婆,你给我听好了!我迟早破开你这乌龟壳,到时候我要把你皮扒了,塞到你这猪一般的肚子里去!”圆脸修士恶狠狠得吼道。
光幕之内,一个体形硕大的胖子斜靠在一块石头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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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抵住自己的脑袋,左手正拖着一颗土黄色的透明水晶球,一副有恃无恐得模样。
她的肉一层叠过一层,像一座全是肥肉堆砌起来的城堡,而“城堡”之上高高竖起的羊角辫又显得更外的突兀。
“矮冬瓜,你们三个化窍修士合力都抓不住我一个区区筑基修士,还在这大言不惭,有趣有趣。不过你们也不是毫无作用,追着姑奶奶我跑了多么久,少说也累得我减去了一两肉,真是心疼啊,我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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