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可他又是怎么知道有人会拦路?
还没疑惑完,一声带着埋怨的女声传来:“哥,让你把公子请回去,怎么你自己先被打趴下了!”
夏子规定睛一瞧,可不就是刚刚在茶馆那位姑娘么。
“一流高手”很有骨气的没喊痛出声,只是声音有些颤:“我的大小姐,你现在先想想怎么把你哥完整带回去吧!”
夏子规手上力道未减,低头瞧了瞧“一流高手”,又看了眼路尘。
路尘缓缓摇头,一脸正色:“可不能将他松开,万一这位小姐向我发难怎么办。”
被打蔫儿的高手一听声音,突然来了劲,费劲地抬头看向声音来源,从鞋尖扫到路尘坏笑的眼睛,惊呼道:“路兄!怎么是你!”
路尘于是低头看了看他的脸,突然恍然大悟道:“阁下是……哎呀陈老弟!可真是好久不见。”
神色是恍然大悟的,但语气怎么听怎么像在幸灾乐祸。
陈姓男子全然没听出那点玩弄之意,挣了挣要起身,竟没挣开,暗叹一个小姑娘力气怎么这么大,尴尬道:“姑娘,麻烦你将在下放开,都是误会。”
夏子规正愣神,闻言赶紧松了手,疑惑道:“你们认识?”
“何止认识。”男子晃了晃被攥疼的手腕,上下打量一眼路尘,“在下做梦都想再见到路兄。”
一番交谈下来,夏子规得知此人名叫陈景。
这陈景才是货真价实养尊处优的公子哥,跟人交谈时却并没什么架子,与那些常出入风月场的公子哥相比,陈景更像是个斤斤计较的商人,八句不离钱的事儿。
包括现在,坐在此地最大的酒楼里——据说皇上微服私访时,曾对这酒楼饭菜大加赞赏,于是路尘一眼就相中了此处。本应好酒好肉的美好氛围中,也总要掺进几句陈景精确的算盘声。
“这血粉羹四钱二两,鸭血却只有四片,加上这豆粉,成本不足五钱。”
“醋酒白腰子,共一二…十五个丸子,若按一根食材计算,足足要二钱,售五两。啧啧啧,路兄你说我不如开个酒馆如何?”
“哎哟,竹叶青一盅十五两,哟呵这味,最多三个月,我们后院存着三年陈酿的竹叶青,路兄你说你,不去我陈家,非要跑这儿来喝清汤寡水。”
陈景随着上菜,絮絮叨叨的算着,陈家小姐眉目带笑,羞答答地瞧着路尘,路尘双臂抱胸,时不时微笑回应陈景的抱怨,而夏子规已内息封了自己的一只耳朵,一边感慨路尘当真是好定力,一边对着满桌子饭菜狼吞虎咽。
目前看来,陈景除了在钱方面有些唠叨,总体还算是不错的人,与路尘也该是很好的朋友,只是不知为什么,当陈景邀他二人家中做客时,路尘说什么也不去,最后还是夏子规听陈景说有关于拜新月的消息,提出酒楼小叙,路尘这才勉为其难答应。
而陈景对路尘提出的要求一概应下,爽快的在夏子规眼里有些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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