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初九。
骤雪已歇,红日悬空。
北风凋零,浓雾散尽。
阳光渐渐浸润长街,也照亮了道旁石碑上的三个字:“落日镇”。
落日镇并不单纯是一个边镇集市,还是一个货运码头。
南来北往,客货两旺。
各种卖艺的,耍猴的,卖脂粉的,看相的,算命的,摆卖小吃点心的,三教九流之人,伴随边贸的繁忙云集于此。各有各的活路,各有各的营生。小镇的商贾众多,贩夫走卒人工相对也比外面高些,小镇的人口袋里的银子也相对活络一点。再加上之边塞之地,也无多少娱乐。闲暇无事,无外乎贩夫走卒呼朋引伴吃点小菜,听点小曲;也有那豪侠人士道左相逢,把酒临风,江湖论剑;也有那穷酸文人,搔首苦吟,一曲风尘,红尘落拓;也有那富商大贾大宴宾客,夜半挟金饼,挟妓洗马河!岁月变迁,原本破落的落日镇慢慢的就演变成了这繁华之地。
巳时。落日镇外官道。
一青衣刀客匹马而来!
青衣刀客面如冠玉,温文尔雅,俊美绝伦。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清澈的眼,透着睿智的光泽;只是一柄漆黑的弯刀松散的斜挎在马鞍旁,稍显得有些萧索憔悴。
当他衣袂带风,饥肠辘辘的匹马踏入落日镇镇碑时,落日镇已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常。青衣刀客一边牵缰缓行,一边打量着这不同一般边城模样的小镇。
这时一股香味飘来,青衣刀客闻香转身抬头,
原来是一家二层小楼客栈,门楼一块牌匾龙飞凤舞四个大字:有间客栈。竞是江南大家苏漠所题。门前拴马桩上系着几匹马,当街两张桌子,刚出笼的包子正蒸腾着热气。
客栈的门永远是开着的,走进去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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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如果没有银子,出来的时候就比较困难。
客栈门前一个邀客伙计一眼瞅见青衣刀客,以他的眼力当然看得出青衣刀客虽然表面看上去有些风尘扑扑,但绝对不是没有银子的人。赶紧眉开眼笑的过来帮他牵马,熟络的招呼道:”客官,您里面请!“
青衣刀客将缰绳递给伙计,抬脚步入,择了个隐蔽的角落的桌子坐下。又吩咐小二,点了一大碗牛肉面,一盘酱牛肉,一壶边城老刀子。把刀放在桌边,边吃边悄无声息的打量四周。
窗外一角,象是唱小曲,说书的天地。几个艺人,搭起简单的台子,正各显神通。南腔北调,融汇一起,稍显凌乱,这边耳朵听戏,那边耳朵听曲。四散看客并不在意,每到精妙之处,叫好声不断,赏钱打在铜锣里,咣咣作响。
酒楼大堂里,错落摆放十来张桌,已然坐满人,或浅饮低酌,或猜枚吆喝,好不热闹。
客栈的面和汤都做得不错,汤鲜面爽,上面还有一点口味相当好的酸菜,牛肉也很丰厚。青衣刀客自饮自酌,又专注的对付一盘上好的酱牛肉,他小心的用刀将牛肉从骨架上剔下,又夹上一块放入口中,脸上露出一抹温情的笑意。他明明很饿,又仿佛一点都不饿,他的姿态很雅,细细品味着牛肉的味道,如同在感悟情人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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