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姿然临走时，杨总厨又特意给她装了一点她爱吃的小零食。
沈姿然收了。
这些小礼不收，杨总厨会不放心，做事反而缩手缩脚。
沈姿然从厨房出来，走到了禇昀差点坠楼的小楼前。
禇昀差点出事的时候，她刚给禇昀当秘书没多久，她对禇昀不了解。
看她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觉得她是被压力压垮了，才差点跳楼。
后来跟禇昀相处的时间长了，就知道禇昀是个绝对不会走死路的人。
这一点从她的精气神里能看出来。
这次的禇昀到底又是因为什么变成这样？
还是说她怀孕了？
沈姿然想到这个可能心里松了口气。
禇昀和霍临峥夫妻情深她自然看在眼里，但两人已经结婚几年一直都没有孩子，再深的感情也会有冷下去的一天。
沈姿然回想禇昀的月事情况，不好确定。
她回到工作岗位上，专心工作。
人力资源部又推荐了一个小秘书出来，小秘书年纪看着挺轻，人却挺麻利，交谈几句后，发现人家言之有物，一看就是个做事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的人。
沈姿然：“如果没有什么异议，我们就定下来，这几天办理入职手续，你就可以正式上岗了。”
“谢谢沈秘书。”李然说道，眼睛亮晶晶的。
“我带你见见禇总。”
“是。”
沈姿然确定禇昀已经醒了之后，就带着李然进了禇昀的办公室。
禇昀正在鱼缸边逗弄她的鱼，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转头看了过来。
李然看了禇昀一眼，迅速低下头。
沈姿然点头笑道：“禇总，这是新来的李秘书。”
“禇总，您好，我叫李然，请您多多指教。”
“以后就辛苦你了。”
“您客气了。”
禇昀跟李然说了几句话之后，沈姿然就带李然出去了。
“禇总很好相处，也很体恤下属，是位非常好的老板。你只需把你做下属的本分给做好，其他的自然会有。”
“沈秘书说的是。”李然也听说过前一位秘书离职的事。
黎璃的举动在圈子里已经传开了，在禇昀给她安排工作的时候跟客户睡觉，回来之后还不知悔改，自己破罐子破摔，实属自己作死。
这种事要是落到别的人身上绝对落不着好，说不定人都被毁了。
禇昀不但没有惩罚黎璃，还让她全身而退。
禇昀的这个举动反而让她和其他同行安心了。
谁都想找一位靠谱的老板长年跟随。
更不用说，禇昀的星耀和祥瑞都是极好的选择，大家恨不得削尖脑脑袋冲进去。
只有她顺利的走到了最后一步，她几乎不能更感恩。
跟在禇昀身边长年进出，不但能学习到更多的技能，学会应对各种场面，而且还能接触到更多优质的人脉，就算没有钓到金龟婿，她也在跟禇昀一起工作的过程中积攒人脉。
好处如此多，她又怎能不认真工作？
别人觉得黎璃蠢，她却格外感激黎璃。
如果没有黎璃的犯蠢，她也不会有机会成为禇昀的四大秘书之一。
禇昀等沈姿然和李然走后，难得兴致高昂地拿起程执送她的笔写了一篇钢笔字。
她的字写得不丑，只是没有正儿八经的练过字。
她的字只能忽悠外行，到内行眼里一点不够看。
书法的欣赏有门槛，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和涵养欣赏书法。
禇昀刚把笔收起来，内线就响了。
“你好。”
“禇总，是我。”
“程先生？”禇昀皱眉。
程执怎么知道她的内线？
何邀像是知道她的想法，“抱歉，我从一个朋友那里得到的。”
“黎璃？”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禇总。”
“程先生找我有事吗？”
“关于黎璃的事，我还没有跟你道歉。我起初还是太天真了，让你深受别人的非议。”
禇昀没有回答他的话。
有些错，不可原谅。
犯了错，事后再道歉，这事就此揭过？
天底下没有那么好的事。
她跟程执接触过几次，发现这个人特别擅长无意识地道德绑架，让别人哑口无言，只能顺着他想要的结果走。
不顺他的意思，又莫名地觉得自己小肚鸡肠。
“看来我的猜想对了，你心里还有结没解开。”
“程先生，这些只是小事，无需专程跟我说。如果没别的事，我先挂了，再见。”
说完，禇昀没有任何停顿地挂了电话。
何邀的眼眸微眯，脸上明显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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