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霜惊惧地看着他，当手碰到宁林的脸时，整个人失控得尖叫。
“啊！”
宁林用凉透的目光瞪着她。
“我的脸是谁毁的？”
宁霜甩开他的手，捂住脸，颤声道：“是我，是我！”
宁林发狠地捏住她的双肩，恨不得捏碎她的骨头。
“是我挟恩还是你欠我的？”
“……是我。”
“宁霜，你给我听好了。宁家在你快死的时候救了你，给你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我为了救你，被人毁容。
这两件事可曾有一件事冤枉你？”
“没有，没有！”宁霜支撑不住，几乎要崩溃。
“你到死也给我记好了，你是引狼入室，是你毁了宁家，是你毁了我的将来，也是你毁了你自己，更是你毁了温尧。
你的悲剧是你自己造成的。
我和温尧的悲剧也是你一手酿造的。
谁都有资格哭，唯独你没有！”
宁林曾经最痛苦的时候，很想杀了这个女人。
但，他下不了手。
这个人他在她还是个小团子的时候就遇到，是真把她当成了妹妹和最重要的人。
如果一切顺利，他们会成为青梅竹马，令人艳羡的一对。
事实并没有这么发展……
宁霜崩溃了，捂住脸，不敢哭出声。
宁林打开车门，迈出车子，走进深浓的黑暗里。
司机也跟在他的身后，渐渐消失。
*
禇昀听到霍临峥讲述与宁霜的会面，还有些怔愣。
她消化了好半晌才说道：“我倒觉得她不太像是演戏，她更像是天生如此。要演成她那样毫无破绽非常难，倒是更像本色演出。
她背后的人是谁？
到底出了什么事必须得藏在这样一个不堪大用的女人身后？”
霍临峥把林和刚查到的资料递给她。
“宁林？”
“对，这个人还极有可能是温尧的生父。”
禇昀盯着宁林的照片看，确实跟温尧有几分相似之处。
不过，温尧是宁家人，相似也无妨。
不对！
“你说，宁霜是宁家的养女？”
“对。”霍临峥好笑地看着她。
“所以，温尧的父亲必须是宁林？！”
“是的。当时宁家除了宁林没人了，之后宁林也死了，大家就不再把目光放在宁家上。”
禇昀缓缓摩挲着桌上的纸张，“临峥，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嗯？”
“二十几年前，厉家、沈家、宁家都近乎绝户了，是什么让他们几乎绝户？”
霍临峥摇头，“我也疑惑。宁家被盯上，可以说是为了宁家的秘方，有了宁家的秘方无疑是掌握了财富密码。宁家被针对有理可循。
沈家也勉强用梁家想将沈家巨额财富占有己有来解释，厉家的就有点扯。”
霍临峥知道厉家的情况跟霍家有点关系，但他不太相信他爷爷和管家爷爷的说法。
这依然还是个谜。
禇昀放下协议，“还有巨大的迷团要解。算了，遇到再说，我现在一点也不想动脑子，遇到再解决。”
“晚宴受伤的人呢？还闹事吗？”
“闹，正在让林总跟他们谈赔钱的事。”禇昀一想起这事就想暴走，“这笔账我找谁讨回来？宁林还是慕凌辙？”
“能想办法把慕凌辙开掉吗？”
“对他那个职位的架空已经进行到一半了，金均的人在暗中阻挠，进展得比较慢。我在祥瑞的根基不深，得做得稳一点。稍有不慎就会再起动荡，划不来。”
“我找机会敲打敲打金均。”
“随便帮我问问他到底要干什么，一直像一团影子似的藏在背后，又始终没有露出他的真实目的，这种人遇到都想抽死。”
*
温尧休整了几天，让装修公司的人重新过来整理公寓。
他则搬到另一套房子住。
如今，他已早没有家。
对他而言，无论住哪里都差不多。
温尧去星耀看了一眼，发现没有什么就要走。
杨进过来了。
杨进挑剔地看了他一眼，“我听人说你给禇总下了个套，让禇总进退两难，有没有这回事？”
“这件事我和禇总已经在处理了，你好好帮禇总管星耀，我最近有点忙，可能没有时间经常过来，这边的事还得靠你。”温尧说完就要推开他，往外走。
“温尧！”杨进高声叫道。
温尧扭头看他。
杨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管你有什么苦衷，如果有一天我知道你伤害了禇总，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伤害谁，也不可能伤害她！”温尧眉目清亮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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