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嘭！”
杯盘摔落在地面上的声音和女人痛苦的尖叫声叠在一起乍然响起！
赵棠耳朵微动。
顺势抬头看向声源处，似乎是楼梯拐角处发生了摩擦。
地板上穿着服务生衣服的年轻女人，手指颤抖地捂着红肿的脚踝，面容扭曲，“你没长眼啊？！”
她身上和地上都是汤汤水水，混合着不少碎瓷片，脏污不堪。
对面站着一个无措的中年女人，她同样穿着服务生服装，双眼里尽是愧疚和无助，“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她正端着饭菜好端端往楼上走着，谁想到拐角处会猛然出现一个人，顿时就没刹住脚撞了上去。
年轻女人脸色直冒汗，“说对不起有什么用？我告诉你，要是我的脚摔出了毛病，我和你没完！”
中年女人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真的对不起，我宁愿被撞到的是我！”
争执不停，反而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隐隐有几个食客听到声音，好奇地围了过来。
赵棠不感兴趣，抬脚就准备走人。
“闹什么闹？！”
突然一道尖锐不耐烦，带着微微嘶哑的男音，由远及近，如头上惊雷般，“砰”在赵棠头皮上炸开！
熟悉到骨头都恐惧的声音，令赵棠眼冒金星，头晕目眩。
她的耳朵“轰地”耳鸣，顷刻间，嘈杂的声音尽数消失了，无边的寂静中，仅剩下咚咚咚的心跳声和急促的呼吸声，分外清晰。
眼前也开始模糊，眨眼间，餐椅饭桌没了踪影，空荡荡的唯有一望无际的黑暗。
她孤身一人站在茫茫夜色中。
垂在身侧的手指不受控地哆嗦，腿脚发软，似乎下一刻就要瘫软着倒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眼前才恢复光明，嘈杂的声音也渐渐涌入耳膜。
骤然回到人间。
她面色惨白，眼神恐惧，一只手捂着心口，大口大口地呼吸喘气。
另一只手软软地撑在光滑的柱子上，似乎下一刻就要倒下。
有人诧异地发现这位失魂落魄的女生，上前询问是否需要帮忙，没得到女生回应后，无奈摇摇头离开。
楼梯处的吵闹还没有休止，年轻女孩性子倔，不愿意就这么了事，一定要让对方赔钱。
那道男音语气很生气，扯着嗓子吼：“你他妈给老子滚！老子请不起你这个员工！”
赵棠脖颈上冒出一层鸡皮疙瘩。
她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勉强维持住镇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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