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燃看那小人儿吭哧吭哧半天才从绿皮地面爬到桌上又跳到了费谦手里。
费谦正要收回,旁边忽伸出来一只手叼走了小人儿。
费谦看过去,是温温和和对任何人都很友善的陶燃。
费谦看见他两只手指捏住提溜着小人儿的脑袋拿在眼前晃荡,左摇右晃,一抖两抖,看得都像是要把小人儿脑袋扯断,晃得小人儿晕晕乎乎。
小人儿反应过来之后捶胸顿足气急败坏,四肢翻腾,怒气冲冲地瞪着罪魁祸首。它纸片人脑袋上点着两个黑黑的黑豆子,像幼稚园小朋友用线笔点上去的黑点。
小人儿的眼睛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在寻找什么人,但是它笨拙的脑袋连接着薄薄的纸片脖颈,轻易就能扭断,它好像并没看到他要找的人,于是便泄了气,转而愤怒地瞪着眼前坏坏地提溜着它脑袋的坏人。
“坏人”陶燃玩儿心大起,笑出一个奸诈的表情,把小人从高空抛下让小人落在桌面,再提溜起来,再抛下,再提溜,再抛下,如此反复,小人掌握不好身体的平衡,恼了,寻得一个机会,双臂一抱,头一扭,不搭理人了,任人摆布。
但陶燃显然不满于此,他正玩心大起,才不会想这么快就缺少了好玩的好伙伴。他食指与大拇指碰撞,一方压着一方,朝着小人脑袋就是一个脑瓜崩,小人的威力比不了一个真人陶燃,顿时摔了个四仰八叉,在桌面连翻几个三百六十度的跟头。
起来晕晕乎乎,小人晃着脑袋,小胳膊小腿儿左右摇摆,像醉酒的人走路不稳。兴许这次小人才是真的被陶燃惹恼了,站起来后,全身冒火,完全是只自虐的小人儿。
小人儿趁人不注意膝盖往下一弯,双脚使力,蓄力直接蹦到了陶燃鼻尖上,它右脚向后,蓄势待发,对着陶燃鼻尖就是一脚,等陶燃缓过来时,小人早已自虐成功,化成了一摊灰烬,洋洋洒洒落了他一身。
如此经历了小人一脚,陶燃鼻尖红红,泛着酸,顿时眼眶冒泪直打转,就差个人细语安慰委屈一来嚎啕大哭了。
陶燃紧抿着嘴唇,委屈极了,见着机会就往费谦怀里扑,把脸埋在费谦颈窝里,带着哭腔但从始至终没掉过一滴眼泪的他哭诉道:“师兄,它欺负我——”
费谦:“”
见证了从始至终全过程的众人:“”
费谦嘴角一抽抽,他怎么就不知道陶燃也是这么个玩心大发的人呢?
性质还极其恶劣。
纯纯的一朵黑莲花。
小程看不见小人,也看不见陶燃身上的灰烬,她看到的只有斜对面穿着一身古装服饰的陶燃做了一些不是常人正常情况下会干的事,对着空气乱比划,做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不知是有意义还是没意义的动作,就好像是有那啥神经病。
小程再看看身边其他人,除了一言难尽,就是习以为常。
小程不知道为什么一件匪夷所思的事除了一言难尽还有个习以为常,一件事两种迥然的反应,过于奇怪了,她突然觉得自己坐的座位怎么也坐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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