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雪怎么常年下不停啊。”一身白衣的陶燃趴在窗栏前支着下巴看外面雪花漫天,看着终年不化的雪不禁发出了如此感慨。
陶燃长相温润,因此皱起细眉来反倒显得有几分骄矜。
屋里暖融融,打开的窗户却吹散了一室暖意,跨过黑木门栏,只见一席月白衣袍的男人一手翻过一页书纸,敛目垂首看着手上的书,眉眼恰到好处的镶嵌在那张凌厉却温柔的脸上。
闻声,帘子后的人随口回答:“与天齐并,自是要遭得一些考验的。”
“天吗?有多高?我往下走它还是如此之高,不论我往上还是朝下,它好像一直悬在我头顶。”陶燃看着白皑皑的天空,空空荡荡,可却是雪花从上面飘下来的。
“天有多高”费谦喃喃自语,心思从书上转移,不知盯着哪一处发起呆来。
陶燃问:“师兄,你见过神吗?”
被拉回了思绪,费谦看着外面空荡荡的天空,碧玺蓝天,不过是一方小小的囚笼,他轻蔑出声:“哪有什么神,人间迷信罢了。”顿了顿,他把视线转到陶燃身上,他问:“从哪里听来的胡话?”费谦皱眉看着那几乎要与雪融为一体的白色身影,除却腰间束着的艳丽的红,还有那一头乌黑的发,那人趴在窗栏,直教人觉得与窗外积雪堆在了一起,难以辨别。
陶燃:“那师父呢?师父算是神吗?”
费谦也不计较陶燃没回答他的问题了,改口回答陶燃的问题:“你要说算那便算。”
陶燃:“可我听说这世上有个神,且是唯一一个神,住在一个叫南宫的地方,那里的百姓信奉着大神鸟。”
费谦眉头皱地更狠了:“什么大神鸟南宫的,又是哪位师弟给你带了画本回来?”
陶燃也不再看外面了,转过身,抬步走到费谦身后,从后面抱着费谦的腰,脸贴在他师兄宽阔的后背上,闷声道:“可我还听说,师兄与那什么大神鸟有关,同样是源源不断的灵力,同样是一身火气,同样受这天下人尊奉,同样镇守一方,我以为师兄像那画本里一样为了拯救黎民苍生,最后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师兄,你要抛下我吗?”后面说的话几乎有些哽咽了。
师兄,你要抛下我吗?
陶燃想起了与师兄快要分别的那些年,他时常会不自觉地望着天空发呆,不知道那时候是不是就已经感应到了,后来的某一天终要发生什么大事似的。
“燃燃,跑!不要回头——”
那一年,天道崩塌,师兄以身血祭。
火车一路前行,鸣笛声不断,穿过一截一截的山体隧道,火车里便黑了不少。
睁开眼时,陶燃立马便察觉不对劲了,整座车厢死气沉沉的,无一丝人气。审判鞭不知什么时候握在了手里,陶燃握紧,他扭头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师兄。
却只看到一双空洞的眼睛,他一眼看出,那不是他的师兄。
“你是谁?我师兄呢?”陶燃顷刻间手握藤骨鞭抵在了“费谦”的脖子上,他脸色沉郁地看着酷似费谦却不是费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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