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行行被他的手下簇拥着站在了门口。
该说突兀,可这是在人家的院子里,要说和洽,可两方对立的场面难以收场。
“费老大这是大驾光临啊,怎么想到寒舍小坐了?”俞行行十分有礼貌地喊道。
不知这俞行行究竟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原本极为注意个人形象的人现在这样满身狼狈,脏污血迹弄得身上哪儿哪儿都是,上面应该原本是一件蓝色衬衫,现在看着就是发黄发皱的破布披在身上,身上还挂着不少彩,“浓妆艳抹”的就像那地里的妖精。
“哟,这是我们行行啊,”费谦看他一身行头,戏谑道,“怎么了这是?哪只畜生把我们行行弄成这样,这可真是太禽兽了。”还做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明显是戏谑,可这俞行行不仅没生气,还附和打腔道:“是啊,禽兽干的,这禽兽可没有人好善待,得亏是我,要不得转世投胎恐怕都不能。”
费谦眯笑着眼。
俞行行在众人围拥下进了院子,叫来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给他打来一盆水洗掉身上的脏污,当着众人面把身上的破布随手一扯扔在地上,孤零零地,看着好不惹人心疼。光膀子在众人面前晃悠,院子在场都是人高马大的大老爷们儿,陶然却诡异的把头撇开了。
俞行行手里掂着一块白得不见一点其他颜色的毛巾,在水里一搅和,拧干就上身。
水里倒了药酒,一碰上流血的伤口,在外人面前他绷住了,憋着一股气死咬着牙,擦完一遍,他就把毛巾放下,站在原地抬头看着费谦那里,他说:“费大人光临寒舍,说吧,有什么事要我帮忙?”
熟悉费谦跟费谦交好的人都会知道,费谦这个人最不喜欢别人称呼他的一种方式就是老大前面还要再加个“费”字,“老大”就算了,“费老大”怎么听怎么像侮辱人的。
不过俞行行大概在费谦这里是特殊的,所以才允许对方叫他一声“费老大”。
费谦坐在石凳上,大喇喇地岔着两条腿,双肘往后面石桌子上一撑,活脱一个当代身娇体弱没骨头典范。
他在别人家里毫不在意形象,他看着光着膀子再接过身旁一个小伙子手上毛巾的俞行行,说道:“你手下欺负了我徒弟。”
俞行行有点意外,他挑着半边眉毛:“所以这是来找我算账来了?”
费谦:“不敢,已经教育过了。”
俞行行:“我倒是不知道我手下还有人胆敢阳奉阴违!”
“啊——”地一声,陶然只看见一个人影摔在他们面前。
是那个高瘦青年。
速度快得陶然都没看清怎么出手的,他心里有些小小的惊讶看着那长相上乘的男人,他在心里权衡了一下,跟费谦比不知道怎么样,不过听程衍说,费谦是挺厉害的。
陶然半点不同情那个被俞行行一掌掀翻在地的人,就是看着面前原本干净的土地突然变成血淋淋的有点恶心,他犯不着为了一个虐待人的人升起半点同情,程衍从他们这里回来比他被踢上两脚还要惨,那人在地上唉声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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