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吸收-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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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史杰斯知道,大多数族人在第一次吟唱铁匠之歌时都只能达到半重,也就是第一重也不到,乐谱短得只有半米左右,更有天资差的,只有不到一尺的长度。只有少数族人第一次便可达到一重,就连家族百年难遇的天才史密斯在第一次吟唱铁匠之歌时,也只不过达到了两重而已。这个仅仅六岁的孩子,居然第一次就达到了三重!这……这是何等天才才能做到的啊!这已经不能用天才来形容了,妖孽!对,就是妖孽!

        史杰斯还清楚地记得,自己在十岁才拥有吟唱铁匠之歌的资格,比史蒂夫晚了四年多。第一次吟唱这首歌曲,只达到了第一重。虽然在当年这已经很优秀,很让自己引以为傲了,但放在现在,自己面对史蒂夫却什么都不是。

        光团之中,史蒂夫的脸颊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力量,力量!史蒂夫的脑海里现在只有这两个字,那种发自内心深处的对力量的渴望,已经渐渐超过许多人。同时,他似乎看见自己的心灵深处裂开了一道缝隙。那道缝隙很小,但史蒂夫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里面蕴含着巨大的能量。

        史蒂夫经受不住诱惑,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还是将意识缩成了一条线,慢慢地从缝隙中钻了进来。

        “啊——”就在意识钻入裂缝中的那一瞬间,史蒂夫的精神之海突然发生了巨大的震荡,那种震荡如火山爆发、山崩地裂、海啸猛袭、台风肆虐一般,令史蒂夫痛苦万分,那种痛苦源自神经,爆发在脑海,是一般人不可想象的痛苦,就连精神之海也出现了一道挨着一道的裂缝,因此,史蒂夫不禁大声叫了出来。

        心灵深处,一抹抹记忆从裂缝中流出,逐渐包裹了史蒂夫的意识,开始强行给史蒂夫灌注这些杂乱无章的记忆。一幅幅画面在史蒂夫的脑海中出现,却又飞快地离去,如同时光一样匆匆。

        史蒂夫并没有看到什么,因为剧烈的痛苦隐没了他的大脑神经,他唯一记得的,就只有那双白色的眼睛。

        那双眼睛是那样白,白得无法从里面看到什么,简单而奇异,神秘而恐怖。仿佛那里面没有质量,没有任何东西。史蒂夫知道那不是自己的眼睛,可是看到那双眼睛,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不知来源于何处的熟悉感。

        除了那双白色的眼睛,史蒂夫还隐约记得一块唱片,那块唱片已经破损,但把它插入唱片机里,却还有一些听不清楚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只能听清脚步声,好像是在石头和泥土上行走的声音,脚步声起初很慢,后来越来越快,再后来又慢了下来。还有一些“吱吱”“嘶嘶嘶嘶”的声音,不知是什么。最后,史蒂夫看到了一个英文单词,这个单词模糊不清,只能辨认其中的四个字母——e,e,l,n。

        “啊呀——”精神之海震荡得更厉害了,海水变得波涛汹涌起来,在海面上开出了无数朵浪花,一次又一次地拍打着精神之海边缘的一层薄薄的意识墙壁,使得本来就裂开了很多缝隙的墙壁再次爆裂。史蒂夫叫得更大声了,这种痛苦犹如把你的脑袋开刀却不用麻醉药一般,大多数人都承受不起。

        史杰斯看到史蒂夫这么大的反应,立即醒悟过来,道:“歌曲反噬?不好!”刚想冲过去,却又停了下来,“不对啊,歌曲反噬应该不会这么痛苦吧?顶多就是头晕目眩一阵子而已。”嘴上虽这样说,但仅仅是停留了一秒,就立刻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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