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你还会想起，但是你要相信时间，毕竟你拔掉一颗牙，舌头偶尔还会碰到那个缺口，直到成为习惯，那个缺口还在，但是已经与你的生命无关。
左亦良不可能信，但是他还是由了他。
就当他是自我催眠吧。
他给他时间。
可是五年过去，什么都没有改变，他依然记着蔷薇，酒醉之后嗅到味道依然还会醒过来。
杜天伦坐在车里，没开灯，他不知道去哪里了。
左亦良没回别墅。
他没带回来。
天一亮，等待他的不知道会是什么。
唐古舞一切的动作都熟悉的没有一丝停滞。
因为什么都没变，所有物品的摆放没有变过。
她一如以前的把他安顿好，离开，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
冬天的太阳升的很晚，沐之下车的时候，不过六点，天蒙蒙亮。
她看了一眼空荡荡的门口，以往车子都不会开进车库的，不然最起码还有杜天伦在车里，他的车子怎么都不在这里？
开了门，看了一眼空荡荡的玄关处。
又看了一眼干净的客厅，拨了杜天伦的手机朝楼上走进。
推开左亦良房间门的时候，杜天伦接了电话。
“你在哪？”
“沐小姐，我在冷少这里。”
沐之挂了电话。
杜天伦到了喉头的左少不在这里，堵了回去。
他抓着手机一脸无措。
完了。
沐之导出导航，开车。
——
左亦良睁开眼睛的时候，有些朦胧的眼睛怔了几秒，才坐起了身子。
酒店？
他侧目看向旁边，蓦然间皱起了眉头。
不是沐之。
那个女人缓缓转过了身子，睁开了眼睛，眼眸里出现了复杂的神情。
左亦良一把掀开被子，宋思琪尖叫了一声，连忙避开了头。
左亦良看了一眼散落一地的衣服，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手机。
杜天伦看到来电显示，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他按了接听。
听筒里是他从来从来没听过的冰凉。
跟了左亦良几年，语气从来没有这一次这么冷。
“你在哪？”
“左少，您在哪？”杜天伦撞着胆子开口。
他已经想好了借口。
左亦良握紧了手机，一秒钟以后，手机已经摔倒了墙上。
宋思琪在旁边捂着头，一句话都不敢开口。
因为了解他，所以她知道应该怎么办，这种时候绝对不能开口。
什么都不要说。
左亦良下了床，踩着撕裂的衣服进了浴室。
宋思琪抬眸看着他的背影走了进去。
即便他们坦诚相待，左亦良的目光还是没有在她身上停留一眼。
她捡起了地上已经不完好的衣服，走了出去。
这一套戏被她演的很完美。
她现在还不能纠缠左亦良，要的是左亦良的对她的上心。
左亦良出来的时候，打了内线让他们送衣服，靠在沙发上烦躁的闭上了眼睛，似乎没有看到房间里少了一个人。
敲门声响起，他围了浴巾接了衣服，穿好，看了一眼时间。
她昨天说会早点来的，她一定来了。
临走之前他忽然间掀开了被子，床单很干净，什么都没有。
沐之从冷冽的别墅里出来的时候，杜天伦连情绪都酝酿好了。
冷冽头发乱糟糟的就追了出来，语气很不好，“良少呢？”
“昨天我赶到的时候，左少就不在御河了，我就把您先送了回来，找了一晚上左少都没找到，但是刚才左少给我打电话了。”杜天伦低着头。
“你们昨天在御河喝的酒？”沐之看了冷冽一眼。
冷冽点点头，“良少那个合作方，叫宋思琪的那个，他们公司出了岔子，就又谈妥了，一起喝个酒。”
“去哪儿查了？”
杜天伦听着沐之毫无变化的语气，心里越来越不着底。他就是害怕她。
“宋思琪的家，公司，御河附近所有的酒店。”
杜天伦说到酒店两个字，冷冽的脸色立刻变了，“你说什么？我就算睡在御河会有什么问题吗？你为什么不先找良少！”他担忧的看了沐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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