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学一脸厌恶,
“是老子厚着脸皮非要留下来,行了吧” 蒋存杰捏了捏他的脸,“你怎么就这么倔” 夏学冷冷拍开他的手,“别碰我。”再而三被拒绝, 蒋存杰胸口被燥意堵得难受, 他舌尖刮着牙槽,好声好气地说:回去。”
见蒋存杰像块狗皮膏药赶也赶不走, 夏学不想再跟他浪费口水, 抓着被子躺回病床上。蒋存杰脸色缓和不少,他看了看四周, 意味不明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汪一鸣那臭小子走了”夏学冷冷地说:“不走, 留在这里给你弄断另一条腿“ 蒋存杰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叔那时候气昏头了, 谁让那臭小子把你藏起来。” 夏学眼里那抹微亮的光芒就像油尽灯枯般熄灭,慢慢地说:“是, 你做的事从来都没错,汪哥被你弄断腿活该, 我在鬼门关走一遭也是我活该。”
“叔不是这意思!”蒋存杰呼吸乱了乱, 他看着夏学精神萎靡的脸, 最后还是败下阵来,“叔就是嘴笨, 不会说话,你就当我放屁。”
他高高在上惯了,说话也向来刻薄无情, 有时候好的话从他嘴里出来都会变味。 但弄断汗一鸣腿的事他不后悔,如果时间重来, 他会做得更隐蔽些,让夏学发现不了是他做的, 这小鬼也就没理由再埋怨他。
“再说了” 蒋存杰忍不住为自己辩解一句, “叔要是知道会出这事,哪敢喂你吃生子药。”
夏学闭上眼睛,不想听见他的声音。
蒋存杰心里不是滋味, 他大手覆上夏学的脸摸了摸,有些别扭地说: “以后叔不会再勉强你做你不乐意的事, 你别埋怨叔。”
这对蒋存杰来说已经是极大的让步。
夏学对蒋存杰佛口蛇心的忏悔没什么感触, 语气冷漠:“正好你在这里, 我们就把话说清楚,孩子已经生下来了, 你想什么时候带走就什么时候带走, 以后这个孩子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我跟你也没有半点关系,就算欠你什么, 我给你生了孩子,也抵清了。”蒋存杰身体凝固在床边, 整个人仿佛变成了座冰冷的雕塑。 尽管那天在病房外面听见夏学要抛夫弃女, 可是今天当场听见夏学要跟他和闺女断了关系, 他的心还是跟滴血一样疼。总说他狠心,其实最狠心的是夏学自己。孩子十月怀胎从他肚子里生下来, 说不要就不要了。 蒋存杰现在真恨不得掐死夏学, 他的手插在裤袋里把烟搓得了灰,指尖 僵硬地帮夏学掖了掖被子,勉强挤出一抹笑,说这些了,你好好坐月子,把身体养好。”夏学固执地看着他,一字一顿扎心地说: "以后我和孩子、和你,和蒋家没有半点关系。” 蒋存杰周身的戾气陡然间四溢,他眼睛血红, 犹如黑夜里被激怒的野兽, 仿佛随时会扑过来咬住他的脖子。夏学毫不示弱跟他对视。蒋存杰掐住眉心用力捏了几下,良久的死寂后, 他只说了那么一句:“我们一家人得整整齐齐的, 不能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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