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还跑?
我都追到你的车门边,你还踩上油门啦。
跑得了和尚,你的庙还跑得了?我就不信找不到你。
大毛的汽车消失在扬起的灰蒙蒙的尘土里,我却有了一丝莫名的失落感。
真没出息,说的就是我。
活该路边的狗尾巴花,倒霉,你就不该出现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
我踩你!踩,踩……踩你泪水涟涟。
大毛,你这个家伙,真不够意思。人家一妙龄女子,好歹跟人家留点矜持吧,总不至于,让我先开口,要你微信,或联系方式吧。
在我们家里,就我和我妈两人。从生物教科书上说,这是不成立的。我们家应该还有一个人,但这个人我就从来没有见过。我曾躺在被窝里,努力寻找我童年的记忆,这个人的音容笑貌像雾又像风,依然模糊不清。
在我年少的时候,我问过我妈,妈,我爸呢。我妈瞪着我,恶狠狠的说,死了。死了就死了呗,用得着跟我吼吗?,再说我稀罕啦?
从此,我就和我妈相依为命。
大毛的出现,在我们家,就像三伏天,晴空中响了一个炸雷,不见狂风,未见暴雨。
吃晚饭的时候,我妈一个劲地盯着我看,我还以为我脸上沾上了饭粒。
“这个小伙子不错,他叫什么?”
“大毛。”
“他是干什么的?二道贩子?”
二道贩子?他从我这里一块钱买走土豆,然后开车跑上十几公里,到小县城去一块钱卖给别人。他疯了?神经病也没有这么干事的。
“不是。”
“那他买回去,家里吃?吃得完吗?”
我妈说的有道理,谁家吃得了这么多土豆,除非当饭吃。
“修路的!”
我和我妈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了出来。难怪人家说母女是有心灵感应的,至少在我和我妈之间是有的。我和我妈不光是心有灵犀,包括一些生活习惯,行为方式甚至都是相同的。这也不奇怪,因为我从小就是受我妈的耳濡目染长大的。
大毛是修路的,这就说得通了。
我和我妈知道,乃自于全村的人都知道。有一条高速公路从县城过来,要穿过我们村子。现在已经修到离我们村子不远了,也就三四里地。
我妈就开始责怪我,说我是个傻姑娘,说我怎么不跟别人说,也就是跟大毛说,他们土豆吃完了,还来我们家里买。他们那里的工人多,两百斤土豆,几天就吃完了。
现在有一个问题,我们村子里好多家以种土豆为生,大毛他们的土豆吃完了,肯定还会来买,上谁家去买?这不是由我说了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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