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生立于楼台，望向江边，注视着阴风怒号、浊浪排空，久久不语。
底下的人各自忐忑，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而后妩媚的女声打破了这片死寂:“胡啸已经死了，你们的计划要如何完成?”
“不劳费心。”谢雨生眼神阴沉。“倒是白堂主到时候不要失约才是。”
“哈哈哈哈，你们要是能够如约，那音书自然不会失约。”西装女子掩嘴笑道。
“不打扰堂主赏景了，诸位改日再叙。”白音书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胡啸已经死了，而计划必须如约完成。你们知道该怎么办了?”
“属下明白。”张文长赶紧抱拳道。
“市内人多眼杂，必然会第一时间引起十一局察觉，就在市外吧。”
“明白。”张文长又道。
“你明白什么?”
“市外村落，常驻人口过百的只有五个，而杨柳湾坐南面北，其东、西、南三面环山，其北靠水。正是极阴之地，在此地行事最好不过。”
“再好不过?”谢雨生的语气略显疲惫。
“文长，脑子是拿来用的，你能想到的，十一局也能想到。干我们这行的，想要活命，凡事都要比别人多想那么一二三四五六层。光会阴谋，耍小聪明，走不长的。”
“请堂主指点。”张文长恭敬道。
“胡啸死了。”谢雨生长叹一气，“计划最关键的一环被揪出来了，那么整个计划，十一局又已经知道了多少?杨柳湾这种地方，你能想得到，他秦阳必然想得到。甚至他能想得到更多。”
“文长，面对这种对手，很多时候靠的是阳谋。”
“阳谋?”
“对，阳谋。”谢雨生隔着数百米对江面抛洒鱼料，就像寻常人给鱼喂食一样。但看似轻飘飘的鱼料却刹那被抛进了江面。百米空间如同无物。
“文长愿闻其详。”
“场面并不复杂，秦阳一眼就能看穿。所以他一定会埋下伏兵，但十一局的人手是不够的。至于分散布局，那纯粹就是送人头了。所以哪里埋伏兵就是秦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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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选择的。你觉得会是哪?”谢雨生看向张文长。
“杨柳湾?”张文长试探道。
“是的，必然是杨柳湾。你可知为何?”
“文长不知。”
“因为按照一般逻辑，杨柳湾的可能性最大。而秦阳其实知道我多半会在三金庙动手。但他不敢赌，人命关天的事，秦阳是绝对不敢赌的。而我们要打的就是时间差，三金庙离杨柳湾最远。这就是阳谋，文长，你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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