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本侯不敢吗？”萧瑾从桃树上拔下一支羽箭，整个人都在用力，就在箭头离顾清让脖颈一寸的时候，萧瑾拎起顾清让，重重的摔向一边。
他下不了手。
顾清让撞墙倒地，胳膊被断裂的箭矢划的血流不止，冷白色的脸侧也挂了点血迹，却依旧平静无比。
飘雪见状，立刻挡在顾清让身前，
“二殿下莫要忘了，主子也是你的兄弟，难道二殿下要残害手足吗？！”
顾清让轻轻拨开飘雪，
“来啊，杀了我就能报仇，就能变成天后那样的人，二殿下一直做不到，只要杀了我就能做到，来啊！”
提起“天后”二字，萧瑾暴怒的神情突然松懈，就像被触动了什么琴弦。
“记住你答应的事。”
抛下这么一句，萧瑾纵身一跃，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飘雪松了口气，立即扶顾清让起身，关切的问:
“主子没事吧？”
顾清让摇摇头，却又猛的吐了口黑血。
飘雪抱怨道:
“二殿下下手也太狠了，主子为何要忍？”
顾清让苦笑一声，
“反正都忍了这么多年了，不差这一次。”
他抬眸看了眼渺茫无边的暗夜，又开口道:
“今天晚上一颗星星都没有呢。”
飘雪看了眼天，含糊道:
“明日有雨下，自然没有星星，主子都吐血了，还看星星作甚？”
顾清让苦笑着摇头，他不是在看星星，他是在看月亮啊。
他就是月亮，永远只能藏在暗夜里，窥不见天光，星星再多，却也没有一颗是属于他的。
意识消失前，他仿佛看见了一名身着蓝色圆领长袍的女子，在为他施针，耳畔还响起了她呤呤的声音……
“还能撑住么？”
能……
——
明月楼热闹不减。
一道黑影闯入后院的某一间房，不待屋内人反应，黑衣人就捂住了屋内人的嘴。
“是我。”
屋内人瞬间松了口气，低声道:
“姐，我都听说了，你这是顶风作案，太危险了！”
黑衣人冷笑两声，
“顶风作案又如何？我不信这世上能有人抓得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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