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献丑了。”
“此乃高人所授的量子读书法，请容学生展示。”
顾廷烨拱手作礼，才将这一叠试墨帖拿了起来。
这不给你装起来？
量子读书法，给我开！
只见顾廷烨将试墨帖捧与掌心，来回翻动。
哗哗哗，哗哗哗......
这一目十行的样子看得常教谕脸色一阵难看，王山长也是嘴角抽搐。
这可是常教谕花了老大的力气才收集到的好东西，没想到却被顾廷烨如此糟蹋。
王山长偷偷瞄了一样常教谕，发现后者脸色阴沉的令人害怕，看样子是强忍着怒气，像极了一座要爆发的火山。
于是对着顾廷烨挤眉弄眼，又咳嗽两声。
希望顾廷烨端正姿态，好好背书，不要胡闹了。
没看到常教谕这脸黑的要滴水了么？
还搁这儿玩儿呢！
就在王山长抛媚眼给顾廷烨这个瞎子看的时候，顾廷烨已经将厚厚一叠试墨帖看了一遍。
“学生已背下了。”
顾廷烨恭敬的把试墨帖又还给了常教谕。
常教谕却是不接，沉着声。
“好！真是好！既然背下了，那你就背一遍好了！如有半个错字，我今天就罚你二十戒尺！”
常教谕虽然气急自己的心血被糟蹋，但也不舍得顾廷烨这个有才华的年轻人就此沦落，便改了个惩罚，希望小惩大诫，能让顾廷烨早点醒悟。
日后不要大吹法螺，要脚踏实地，谦逊低调。
“荣不在势在于义，.........”
顾廷烨摇头晃脑，开始背书，而常教谕一开始以为顾廷烨只是在装腔作势，都已准备好了训斥顾廷烨的话。
哪知顾廷烨一背，就停不下来了。
随着顾廷烨越背越多，常学政都有些记不清试墨帖的原文，只得逐字对照。
这试墨帖是常学政自己收集、注释，其中的顺序除了自己，就算山长也不甚清楚。
这完全不存在提前背下的可能。
这一点常教谕非常肯定，无可辩驳。
从一开始的生气到惊讶，再到麻木。
常教谕心生感慨，是自己小瞧了天下人。
等顾廷烨将一叠试墨帖背完后，王山长抢先上前拉住顾廷烨的手。
“小顾啊，你这天资实属罕见，过目不忘，未曾想这竟是真的！”
“还有这量子读书法，真是神乎其技，不知可否广而授之？”
都是千年的狐狸，跟我演什么聊斋呢！
王山长一眼就看出了量子读书法的真假，这是在挪噎顾廷烨呢。
顾廷烨只能讪笑。
“这个...需要一定的天赋，学生不敢妄言。”
这边常教谕才对顾廷烨升起的好感又有点消散，天赋好是不假，但这性子，怎么这么跳脱，不靠谱，就和山长一样！
王山长别看面冷，那都是装出来的，为的就是在学子面前保持威严，也只有时常与之相处的常教谕等人才知道这个山长有多不靠谱。
但论对书院的热爱，常教谕自认不如，不然也不会在其手下这么多年。
“你的成绩已经足以升入内舍，但内舍的课业与你而言也不过多背几本书。”
“三日后的岁试，我希望你能参加，早日升入上舍，好进一步学习策论。”
常教谕这时又恢复了往常和颜悦色的样子，话语中充满了对顾廷烨的期望。
顾廷烨今年十三，升入上舍，便有足足三年时间可以问策作论。
以顾廷烨此时表现出来的天资，明年的院试绝不在话下，考上秀才以后便能专心治学，等待三年之后的乡试。
若是运气好，一朝发解也不是不可能，这可是十六岁的举人，不管是本朝，就是再往前两朝也未曾出过几个这样的人物。
十二岁便拜相的甘罗可只有一个！
君不见七老八十仍在科场里搏杀的学子也是大有人在。
就算一试不中，在等三年，顾廷烨也才十九，虽然比不上十六岁中举，亦是万里挑一的稀罕招牌。
现在早一日升入上舍，便早一日能接触策论，早一日发解，甚至金榜题名。
在王山长和常教谕眼里，只要顾廷烨能保持这种天赋，中举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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