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逐渐关上的手术室大门，以及缓缓亮起的红灯，韩森忍不住松了口气道：“这下好了，有希望了……”
“嗯。”霍青崖淡淡的应声，神情微沉。
脑海中浮现出刚刚一不小心看到的那双眼睛，陆沉不久前在电话里说的话仿佛正在一点一点的印证。
察觉到自家总裁的不对劲，韩森疑惑不解的出声询问道：“总裁您怎么了，不开心吗？”
不是他想太多，换成任何人都会发现此时此刻的霍青崖不对劲。
闻言，霍青崖沉默了几秒，低哑的嗓音响起：“没事。”
…
手术室内。
当方莹莹在护士的帮助下换好防护服来到宋青等人面前时，一眼便看到了正在给霍夫人做缝合的护士们，以及一旁那些仪器上显示着霍夫人身体的各项数据。
“怎么回事？”她的声音不着痕迹的冰冷了几分，看向宋青的目光带着审视与疑问。
宋青闻言，迟疑了几秒后哽着声音回答道：“手术开始后不久，霍夫人身体的各项指标急速下降，我们已经用尽全力，还是没能将人从鬼门关拉回来……”
看着低着头的宋青，以及旁边那几名所谓的权威专家闪躲的目光，方莹莹白皙精致的脸划过一抹寒意。
几秒后，她出声询问道：“脑瘤取下来了吗？”
宋青摇摇头回答道：“没有……”
刚刚方莹莹还能忍，这方莹莹彻底忍不了了。
茶褐色的眸光死死的盯着宋青，冰冷的嗓音质问道：“你们做手术之前都没有一点儿把握吗？”
谁给他们的胆子在一点儿准备都没有的情况下就敢做这场手术。
他们难道不知道霍夫人的情况容不得丁点儿闪失吗？！
越想越气的方莹莹，差点儿冲上去对着这些人就是一顿暴揍，但她也很清楚，即便是将这些人揍一顿，霍夫人的情况依旧不会有任何好转。
“我……我们开始之前，霍夫人的身体情况很稳定啊，谁会想到会出现这种意外……”
“就是啊，我们是医生，不是预言家，猜测不了后面发生的事情。”
“你现在质问我们是什么意思，你明知道霍夫人的情况有多危险，病情加重的时候宋医生没有叫人通知你吗，可是你呢？直接一个消失不见就不了了之了，现在突然冒出来指责我们，你有什么资格？”
…那几名从头到尾被忽视了个彻底的专家不爽了，纷纷出言指责方莹莹的无故失踪，甚至还想将霍夫人变成这样的责任施压到方莹莹身上，好以此逃避霍青崖的迁怒。
可惜，他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人了。
方莹莹知道霍夫人变成这样和自己的失踪有一定关系，但是……她不是救世主，更不是掌管生死的主，难道没了她，这些人就什么都不做不了了吗？“你们……在质问我什么？嗯？”方莹莹眯着眼睛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勾唇嗤笑道：“你们不是医学界知名的专家吗？连这点儿预判都没有，你们专家的名头是怎么来的？花钱买来的吗？”
面对方莹莹直白的话语，几名专家气的面红耳赤，梗着脖子吼道：“你牛逼，那你来啊，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怎么把一个死去的人给救活！”
“真当自己是什么活死人肉白骨的神人了？你也不过就是一个被那些无知者捧出来的神棍而已，神气什么！”
“鬼医这个称呼到底是怎么冒出来的，不会是被吹嘘出来，实际一点儿本事儿都没有吧？”
…
被冒犯到自尊的专家们开始口不择言的侮辱方莹莹，对方莹莹身份与实力表示质疑。
然而方莹莹听完他们的话后，白皙精致的脸上没有一点儿变化，反倒是那双茶褐色的眸中溢满了对他们的怜悯，红唇轻启，平静道：“可悲。”
这些人以为自己是那样，就理所当然的认为其他人也是那样。
至于鬼医这个称呼怎么来的，很抱歉，她也不知道，最初的她不过是奉行自家师父的话，为那些看不起病的人提供帮助，后来她的事情逐渐多了起来，便很少出诊，加上一些有钱人想让她治病，她便开始了无偿帮助困难家庭，赚取有钱人的钱。
这是她的规矩，也是她从始至终的规矩，一直就没改变过。
围观的宋青和护士们见他们还要继续吵，连忙上前拦住他们好言相劝，很快，手术室内的气氛再次回到了最初的紧张，只是那些专家们这次都只是站在一旁袖手旁观，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等着方莹莹出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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