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雪在那边沉默好久，终于开口：“婷婷。”
“我知道你打电话过来是想说什么，”曹婷婷发动车子，朝外面开去，淡淡道，“但是我没有办法给你说上太多，厉家老宅这边也是一头雾水。”
“这件事情，真的跟厉娇娇有关吗？”
“不知道，但，可能吧。”
“可能？”
“厉枭寒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当初他追你追得满城风雨，不止一次怒发冲冠为红颜，他的性格怎么样没人比你更清楚。”
曹婷婷的声音听上去有一些漫不经心，然而每一个字落在颜雪心上，都像是刀子在割。
曹婷婷当然是故意的，就是要刺激颜雪。
“厉氏总裁，这个位置他也甘愿拱手让出……”颜雪声音越来越轻，“是我小看厉枭寒了。”
“你打电话过来就是想说这些的吗？”
“你见到他了吗？”
“他根本就已经失踪了。”
“但是……今天有一个人，忽然给我发了一封邮件，”颜雪看着电脑，“邮件……是厉枭寒以前给我发过的。”
曹婷婷的车子骤然一个刹车，随即朝路边靠去：“什么意思？厉枭寒联系你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他，”颜雪有些犹豫，“他是来给我问好的。”
“那你刚才说这个邮件地址是厉枭寒的？”
“嗯，那时他不是一直追求我吗。”
曹婷婷皱眉：“但是，他又联系你了，不过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不确定这个邮件地址是否还是他在用。”
“对。”
“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一定是他，”曹婷婷声音浮起几分激动，“以我这两年和厉氏集团打过的几次交道来看，厉枭寒这个人有非常强大的控制欲，如果是他不要的东西，他即便是摧毁，也不会给别人。这个邮箱只能是他在使用，绝对不会是其他人！”
颜雪舔了下唇瓣：“我还没回复，需要我……回复吗？”
“回，但是不要露骨，语气客套一些，公事公办的语气最好！”
“好……”
“等下截图给我看！”
颜雪的眉头不由皱起。
曹婷婷刚才还在说厉枭寒的控制欲强，可是她现在的这个语气，何尝又不是。
这次，颜雪没有答应，而是淡淡道：“再看。”
说完，挂断电话。
曹婷婷却有些坐不住了，立即调转车头，朝颜雪的家而去。
同一时间，厉娇娇回去房间，简单为自己的脸上了一些药膏，而后便给陆朗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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