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霖他妈小跑出几十米远，才停下脚步喘着粗气。
她看着在旁边明明不累，还学她粗喘的儿子，顿时感觉到一阵心酸。
她摸摸对方的脸，看见犹如小狗般澄清且炽热的目光，忍不住哽咽了一下，道：“儿子，妈一定会把钱要回来，让你娶上媳妇儿，过正常人的生活。”
“媳妇儿……”马大傻喃喃的重复了一遍，突然回头盯着李家大门看了一会儿，表情很是依依不舍。
马霖他妈先是愣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大儿子，又看了看李家大门，目光仿佛要透过大门看到里面的什么人似的。
她呼吸逐渐放缓，轻声问：“儿子，你喜欢李学安？”
马大傻不知为何，突然转过头来，重复了一遍李学安的名字。
马霖他妈忍住快要溢出来的眼泪，咬着牙道：“我儿第一次喜欢上的姑娘，妈一定让你娶到她。”
马大傻听不懂这话的含义，歪了歪头，嘴角又流下口水。
马霖他妈伸手给他擦了擦，就听到背后有个男声说道：“还能给儿子娶媳妇儿，那一定是有钱还债了。”
马霖他妈一惊，立刻往身后望去，见来人后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王二，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许爷托我问问你，两千八百块钱准备好了吗？”王二獐头鼠目，却故作潇洒的摇了摇扇子。
“两千八？”马霖他妈忍不住惊呼，“上周不还是两千五的吗？”
王二嗤笑一声：“利滚利不就是这样，给你儿子借钱的是高利贷，又不是什么慈善机构。”
马霖他妈见自己孤儿寡母，不敢与面前这个大男人争辩，缩着肩膀唯唯诺诺道：“我们还需要再宽裕几天凑钱。”
王二见她确实不像是有钱的样子，没有逼人太狠，一甩手放两人离开了。
另一边，李家的人围着李学安，王翠芬站在最中间问道：“高利贷是什么意思？马霖借高利贷了？”
李学安一五一十把赌博的事儿说了，引得众人唏嘘不已。
老二媳妇儿戳戳李老二，悄声说：“我还以为马霖挺老实的，你还记得第一次进咱们家的时候吗？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说话细声细气的，吃饭都不会大口。”
李老二撇撇嘴，他从一开始就看不上那人，装模作样的，不像个男人。
老二媳妇儿早就习惯了自家男人不爱八卦这事儿，不过对方乖乖的听着，她也就继续感慨：“这是叫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
李老大在旁边叹气：“我是真没看出来，马霖是这种人。”
老二媳妇儿赶忙安慰了一句：“大哥，咱爸咱妈都没看出来，你看不出来正常。”
王翠芬和李老大齐刷刷给了她一个白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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