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无渊快步过去，取下油纸伞，大手一用力，直接将油纸撕了一片下来。
薄霜知道他要做什么。
油纸伞的油纸是防水的，他拿来隔在他们两人的唇之间。
她出声制止他：“不用，一会儿蝶舞就回来了，或许，她可以。”
桑无渊回头，一脸见鬼的表情：“两个女的？”
薄霜汗：“两个女的怎么了？又不是真亲嘴，只是治病救人。王爷没听说过，医者眼里无男女吗？”
“既然无男女，那本王救，跟她救，又有何区别？”
桑无渊径直走回桌边，提壶，将壶里的茶水浇淋在撕下来的那片油纸上，把油纸清洗干净。
“当然有区别，你是当今四王爷，若有个什么差池，我可担待不起。”
桑无渊冷哼：“现在知道我是四王爷，你把我当过四王爷吗？不是一直胆大妄为得很？没大没小、没尊没卑、不知天高地厚的狗东西！”
边说，边走到她跟前，命令她：“抬头！”
薄霜此时挺难受，也难得跟他计较，便依言抬脸。
桑无渊动作略显粗/暴地将那片清洗干净的黄油纸覆在她的唇上，一双大手捧着他的脸，长指按住油纸的周边，倾身，作势就要亲上去。
薄霜眼睫轻颤，连忙闭眼。
“会不会太厚了？”
她问，声音被油纸盖挡，含糊不清。
桑无渊将唇贴上去试了试，皱眉。
确实太厚了。
“咳咳，”薄霜清清嗓子：“其实，有个东西很薄，也很好用”
“那还不快说！”桑无渊直起腰身，冷着脸道：“所以，你到底是真的中毒，还是假的中毒？看你那样子，似不急得很。”
薄霜汗。
这急也没用不是。
桑无渊眉目不耐，沉声斥道：“快说，什么东西？”
薄霜指指自己的脸。
人皮面具啊。
薄如蝉翼，还防水。
桑无渊当即伸手，作势就准备撕，被薄霜扭头避开：“我自己来。”
他那般粗/暴，肯定得痛/死。
薄霜摸索到人皮面具的边缘，小心翼翼地将其从脸上撕下来。
桑无渊伸手接过。
薄霜连忙道：“有残胶，也得洗一下。”
不仅残胶，里层还有她的皮屑，外层有空气的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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