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灰，洒落了一地。
到了第二天，天蒙蒙亮时，凌横生对何如说了一句话：“如果你的心真不在这个家里了，我也不留你。”
说罢凌横生甩门而去。
何如坐在沙发上，容颜憔悴。
昨晚她也一夜没睡。
同样，一夜没有睡的还有凌夜。
凌夜站在卧室内，就这么一动不动站了一宿。
终于，他推开了门。
凌夜走到了何如面前。
何如愣了下。
下一秒，凌夜伸出了小手臂，抱住了何如。
凌夜抬起头，看着何如，他开了口：“妈妈，我知道我是个残废。”
一直以来，何如回避凌夜下肢残废的事。
凌夜更是回避。
可这次，他却亲口说出了“残废”两个字。
没有任何遮挡。
何如的心就像是被利刃狠狠一刺，痛得她整颗心都要揪了起来。
“但妈妈，我以后不会成为你和爸爸的负担，我不会像那些人说得那样，一辈子需要你和爸爸养。”凌夜继续说道：“我有大脑，有聪明的大脑，以后一定会有单位愿意要我，我会赚很多很多钱。”
“我会像那些正常人一样，不，我会比他们更好，我会给你和爸爸买大房子，我会给你买好多衣服带你去旅游。”
“妈妈，你不要离开好不好？我和你发誓，正常人能够做到的，我只会比他们更好。”
面对凌夜的请求，泪水已经干了的何如再次失声痛哭。
她抱住凌夜，紧紧抱住凌夜，心却只有无尽的苦涩。
一个幼儿园孩子发的誓言，她怎么会信呢。
但是这么懂事的孩子，让她如何舍得啊！
……
一个女人的心，离开了就是离开了。
再也回不来了。
所以即使有凌夜的恳求，即使万般舍不得凌夜，何如的心也回不来了。
何如告诉了凌横生，她外面有人的事情。
两个人协议离婚。
两人去了民政局领了离婚证。
何如什么都没有要，自愿净身出户。
“夜夜的生日马上要到了。”走出民政局后，凌横生嗓子干哑开了口：“我们的事先不也要告诉夜夜吧，等夜夜的生日过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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