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桓此刻正在营帐中包扎伤口,忽闻庞统来访,疑惑的与徐盛说道:“他不会是因为我等私自攻打春谷,前来问罪的吧?”
徐盛道:“应该不会吧。前者我告知李奇,说吴祺贪功冒进,以作必败的打算。今我等也确实没有拿下春谷,对其并无欺骗之实,何来问罪?”
朱桓叹了口气,道:“吾曾误以为曹军备船,是有渡江撤军的打算,为了防止走漏消息,截杀了数名李奇军中的探子,他跟庞统这么谨慎的人,会不会发现了什么端倪?”
徐盛想了想,摇头道:“如果因为这事前来问罪,恐怕就不应该派庞统来了。”
朱桓想想也对,看了一眼传令兵,只见传令兵依然杵在原地,道:“那就请吧。”
传令兵又道:“庞统此番还携带了多车酒肉,恐需两位将军清点。”
朱桓立马站起来道:“汝不早说!”
说罢,与徐盛匆匆出帐相迎。
断无送来酒肉问罪的道理,且看在酒肉的份上,朱、徐二将也要亲迎才显得两家亲如一家。
双方交接,迎礼完毕,共携手入帐就坐。
赵云右手握着剑削,矗立在庞统身后,威严端正。
庞统尴尬的说道:“子龙,你也坐吧,我又不是主公,勿需如此严谨。”
赵云很清楚自己的职责所在,酒肉还是在自家营帐里吃着更香,遂推脱道:“云受主公所托,岂可因饮宴耽误正事。”
庞统还想说什么,不过终究还是止住了。
他觉得赵云需要教育一下,其人忠则忠矣,但不思变通。
大家是来慰问江东兵的,你跟个保镖似的杵在那里,摆出一副戒备森严的样子,只会让江东兵觉得李奇没有把自己当成一路人。
往小了说,不利于两家和谐共处;
往大了说,你像这种场合都不能放下戒心,同样会使江东集团提高对你的警惕,以后想背刺什么的,也不太容易。
不过现在强令赵云坐下,又表现得太过刻意,故而庞统打了个哈哈,对朱桓、徐盛二人笑道:“子龙一向是跟着主公的,习惯了,弄得我也浑身不自在。希望两位将军不要介意。”
徐盛也劝过赵云,只是赵云不听,他也没有办法,听庞统这么一说,只好顺势道:“子龙别怪我等招呼不周就好。”
寒喧毕,提及今日攻打春谷一事,朱桓就忍不住拍桌子了——当然,不是冲庞统拍桌子。
“吴祺那个憨货,这次非在吴侯面前参他不可。”
“也不怪休穆如此愤怒。士元应该知道,这次攻打春谷原本就不抱什么希望。休穆原本率军同往,也是为了在吴祺兵败之时救他一条狗命。没想到这货自己先跑了,陷休穆于险地。”徐盛补充了一下,将白天自己所说的和发生的有机结合在了一起。
如果不是知道乐进有备船渡江之举,徐盛的话毫无破绽。
庞统陪着朱、徐二人愤怒了一下,然后道:“现在李、孙两家联盟,有事我就直说了。傍晚时分,我军收到墉报,说乐进白天整备船只,似有过江的打算。不知乐进是否有还军江北之意?”
徐盛道:“我们也是刚刚才收到这个消息,正疑惑着呢。”
这么个说法,也是想洗脱朱桓截杀李奇手下探子的嫌疑。
我们也是刚刚收到消息,白天的探子都没回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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