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醍醐灌顶，雷击金壳一般。
也或许是生存的希望就在眼前，因被恐惧而占满的心灵也渐渐变得平稳。
此时此刻，时间之灵心中渐渐生出了悔意，也生出了明悟。
渐渐的，她朝着帝辛低下了头。
“我，知错了！”
不同于此前被帝辛逼迫而认错。
此时此刻，时间之灵的态度无比诚恳。
发自于内心的歉意，也让帝辛心有所感。
“迷途知返，总比一意孤行的好。”
“从现在开始，发挥你真正的职能，也为时未晚。”
然而，帝辛从来都是理智大于感性之人。
即便此刻时间之灵是百分之一百的心生悔恨了，帝辛也绝不会轻易相信他。
能一手灭杀无数纪元，无数生灵之人，又未尝不会是心思深沉之辈。
“放出你的时间长河！”在劝慰了时间之灵一番之后，帝辛淡然开口。
时间之灵二话不说，将时间长河放出。
帝辛曲指一弹，一抹剑气没入了时间长河之内，并与时间长河合而为一。
“身负罪孽之人，即便心有悔意，也该受罚。”
“这道剑气，便是你的镣铐。他日只要你有半分逾越之举，此道剑气便会将你的时间长河尽数斩灭！”
那虽只是一道剑气而已，却充盈着帝辛的不灭物质。
以不灭物质镇压歼灭时间长河，足矣！
时间之灵并没有半分抗拒。
当帝辛的话落下之后，她轻轻点头。
“我绝不会生出反意。”
“好！”轻喝一声，再一次扬手。
一道道道纹随即浮现，正是刻于英灵殿之外的轮回**。
道纹骤现，时间之灵的注意力便已尽数落于其上。
随着她不断观看，她脸上的星河也开始快速旋转。
直至最后，她的身子都开始微微颤抖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长河奔流不息，方能永保活力。”
“或是汇流入海，随海而行。或是返归天界，化作甘霖，再归入流河。”
“是矣，是矣。这是河流的轮回之法，亦是时间的轮回之法。”
“时间，亦可入海，亦可入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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