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多大成就不是你可以判断的。”邹天一笑。
“即便是这样,你又为什么把那些人杀掉。他们不也是阴阳家的修者么?”眉间尺站在光罩之中,冷冷地道。
“他们的确是阴阳家,不过这毕竟是在齐国,尤其是在我们依附楚王的情况下,谁又能够保证他们的绝对忠诚呢?万一有人向楚王透露了一点消息,那么不但我将万劫不复,而且阴阳家一脉也将遭到楚王的致命报复。所以我只能牺牲他们,况且他们的死也能成为一个不错的掩护。楚王一旦追查下来,就会发现,我确实尽心尽力的在为他办事。甚至为了阻止你逃走,阴阳家门下牺牲四十多人。”邹天微笑着道。
“所以这样一来,没有人知道我去了哪里。更不会有人怀疑我是被你抓了。因为很难相信一个有能力杀掉四十多个阴阳师的持剑者,会被你抓住。因为你在人前显示出来的实力从来就不是太高。”眉间尺看着邹天道。
“完全正确。从你的出现到被擒,一切都在我的安排之中。这是一个完美的陷阱。甚至可以瞒过那位楚王。”邹天狂笑道。
眉间尺突然微微一笑道,“不过有句俗话,叫做计划不如变化快。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计划是否真的那么完美。”
“计划不如变化?什么意思?”邹天闻言似乎呆了一呆。就在同时他猛然惊觉到了什么,立刻转身喝道,“什么人?给我出来!”
一人高的草丛里走出了一个人,用走这个词似乎还不太恰当,因为这个人根本就是飘出来的。他的双脚似乎从未迈动过,但是身体却直直地横向移动了出来。这是一种诡异到了极点的身法,这也是一个诡异到了极点的人。
一身破旧的黑色长袍,也不知穿了多少年了,头发胡子几乎纠结在了一起,脏得一塌糊涂。但所有见过他的人,都不会觉得这个人脏,因为比起肮脏来,这人身上有更加值得人注意的特质,落拓和懒散!
但就在瞬间,就连邹天这个君级阴阳师也被这个人的气势所慑,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厉声喝道,“阁下是谁?”
这个古怪的老人扭过头看了邹天一眼,竟然丝毫不理会他,径直走到了关着眉间尺的那个光罩前。
“站住!不管你是谁,别再靠近了!”邹天脸色一沉,腰间的血杀钩已经拿在了手上。
“你认为能够拦得住我么?”古怪的老人声音如同尖利的锯子,在锯动金属般刺耳。那嗓音要多古怪,就有多古怪。但眉间尺却浑身一震,他知道这个人是谁。他是在孟尝君席间弹剑而歌的那个老者——孟尝君的门客冯谖!
邹天之前也感觉到这个老者有些古怪,丝毫不敢大意。他手中的魂器血杀钩一晃,已经破空而出,急速盘旋着袭向的冯谖咽喉。血杀钩已经饱**血,红得发紫,散发着一股暴戾的杀意。瞬息之间已经到了冯谖的面前。
但冯谖却毫无表情地伸出手,屈指一弹。血杀钩被这一指弹得倒飞了出去,在空中发出了一阵震颤,总算是没碎裂,还是回到了邹天的手中。邹天如受重击,身体当场被震飞了出去。骇然看着手中的那把血杀钩,薄如蝉翼的血杀钩已经灵气尽失,上面赫然是一道指痕。
冯谖走上一步,一双老眼昏花的眼睛看着邹天,冷冷地道,“嘿嘿,居然是邹衍的门徒。难怪敢对我这么无礼。不过,就算是邹衍老儿亲自来,也未见得敢跟我动手!君级初阶的阴阳师很了不起么?杀你,在我眼里和捻死一只臭虫没有什么区别。”
邹天魂器受损,魂海之内一阵震荡,眼前发黑几乎站不稳脚步。好容易稳住心神,恐惧地看着冯谖道,“你是什么?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冯谖狞笑道,“邹衍没有告诫过你么?看来这位阴阳家的夫子也不过如此。你难道没有听说过枯木原的故人九方么?”
“枯木原?故人九方……”大司空失声道,“你是名家那位弃绝一切,遁入魔道的……”
“嘿嘿,想不到还有人记得老夫的过去。”冯谖狞笑道,“就凭你还有这份敬畏之心,我今天可以饶你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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