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疯子不要命了!
陈昌宗眼见燕长生对刺向他肚子的一刀不闻不顾,竟是拼着两败俱伤都要杀伤自己,心中原本积存的畏惧迅速放大,最后时刻改刺为挡,怂了。
“呛~”
双刀猛烈撞击,气血疯狂冲撞,巨大的力量把燕长生推到半空,他眼中闪过一抹厉色,身体在半空旋转半圈卸去从刀身传来的反震力,接着以更加狂猛的姿势一口气连劈七刀,每一刀都竭尽全力,带着股有去无回的惨烈气息。
陈昌宗双手握刀,虎口震裂,鲜血把衣袖都染红,他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倾尽全力左支右挡却有些力不从心,终于在挡下第五刀时,手头一轻,腰刀从中断裂。
“不好!”
陈昌宗脑海里刚划过一抹不好的预感,视线就被一道从上而下迅如闪电般的刀光淹没,紧接着整个人就陷入无边的黑暗。
一道细细的血痕从他脑门沿着鼻口咽喉往下延伸到胯间,“噗”的一声裂作两半,心肝脾肺间着花花绿绿洒了一地,霎时间,一股夹着浓郁腥臭的热风向四周凶猛铺散开去。
原本把牢房照得通亮的火把黯淡下去,微弱的火光闪烁轻颤,把燕长生的影子拉得老长,扭曲晃动间宛如一头狰狞的凶兽。
“呼呼……呼呼……”
燕长生脸色惨白,脚步有些虚浮,眼神略显黯淡,但他的精神却格外高涨,先前冒险施展出黑虎刀法中的杀招【暴虎七杀】成功斩杀了境界比他还高一级的陈昌宗,气血消耗甚巨,此刻体内空荡荡的,连维持站立的力气都没有。
不过随着他消耗财富值将减少了一多半的气血值补满,眨眼间的功夫他又彻底恢复过来,扫视了此刻静悄悄的牢房一眼,他丢下手中刃口坑坑洼洼的腰刀,从地上的死尸间挑了把完好顺手的,便背着燕父燕母的尸身大踏步向外走去。
“爹,娘,咱们回家……”
在他身后,昏暗的火光下,十几名衙役和捕快陈昌宗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卧着,身下血水漫漫,逐渐交融成一幅暗红而妖异的画卷。
县牢出口的门房内,看着空荡荡的门房,燕长生沉默了片刻,抬头望向前方已经洞开的大门,伸手在之前那两名狱卒趴着的座位上摸了下,眼神深邃。
先前一念之人,只是把那两名狱卒打晕而没击杀,他们醒来后察觉到牢内的动静,估计已经跑出去通风报信,此刻县牢外面,说不定已经排布了诸多衙役,甚至可能惊动了驻守县城的城卫军,此外,马家的那些贱人很有可能也已经赶了过来。
不过座位上还有余温,显然那两人离开不久,各方势力要发动起来还需要时间,而这就是自己的机会。
想到这,燕长生不再犹豫,他紧了紧身上背负的尸身,鼓足气血,圆满级的八步赶蝉施展开来,整个人化作一道残影从县牢里冲了出去。
如果那两名狱卒顺利通报,得到消息的县令第一道命令应该就是封锁县城,所以现在还不是出城的时候。
出了县牢,燕长生没有往城门方向奔走,而是上道屋顶后,一路往食为天酒楼行去,路上果然见到一队队顶盔掼甲,手持火把的城卫军在领头校尉的带领下奔赴四处城门,还有些衙役和捕快更是脸有惶然,如丧家之犬般奔向县牢。
笼罩着县城的安静片刻间就被四处传响的喧嚣打破,燕长生小心翼翼,或停或伏,兜了个大圈避开点灯巡查的城卫军和衙役,一路有惊无险的返回到食为天四楼的客房里。
与此同时,高乐县城的县牢里。
县令胡不庸阴沉着脸,看着满地尸体,一声不吭。
他年约三十五六,面如满月,目光炯炯,穿一身淡青色长袍负手立在那,便有一种别样的威势,令人不敢直视。
在他周围,本县的县尉,主薄,捕头等权势人物此刻都噤若寒蝉的看着在尸体之间检验的老仵作,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堂堂县牢居然被人血洗,十几名衙役,一名捕快格杀当场,这注定是一件要震动州郡的大案!
原本平顺安宁的高乐县,居然发生了如此骇人听闻的恶性案件,在场诸人,都必然被牵连其中,如不能在短时间内破案,抓住凶手,他们的仕途必受重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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