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张凡么？”
不算明亮的灯光下，一位人民警察正色厉茬任的对着身前一位脸上多处的青紫。
“额？嗯……”张凡一边故作淡定的回道，一边在心里紧张到不行：“妹的，我竟然犯下了这么大的事了……”
“不知道外婆听到了会不会把心脏病吓出来啊，哎……估计还得连累在外面上班的父母……”
“而且貌似还把那些人打伤的蛮重的，这次肯定得赔惨了……”
从疯狂状态中恢复过后，张凡的心里便被不停涌来的各种杂念充斥着，而心头上悔恨、怨愤、担忧、紧张各种各样的心情也彼此掺杂在一起。
而且这种让张凡如坐针毡，如受火燎的感觉，在真正进到派出所，并且眼前还有不断问话的两位警察后，正在不停的放大扩张……
“老师，荒雨老师。快点救救我……我该怎么办？”
张凡已经忘记这是第几次在心里呼喊荒雨，并且未曾得到任何答复了。
“呵呵……”问话的那名警察显然没有感到此时张凡心湖的波涛汹涌，而是冷笑一声后继续道：“没看出来，你这身形，打起人来倒是挺厉害啊！”
“一个人单挑10几个，打晕了3个就算了，竟然还有2个骨折！”
若是放在平时，张凡听了这话，肯定会装作一脸稀松平常的回道：“这算什么？”，可他一边听着，一边感觉着说话人的语调不断提高。语气不断加重，心下越来越不安起来，只得不停的“嗯、额”的支支吾吾着。
“说吧，你为什么要聚众打架，而且还下这么重的手！”
见警察的语气突然回归平静，张凡心下也舒了一口气，断断续续道：“我……我没有聚众打架……是他们来找我的……哦，还有施飞他们是来帮我的，根本就……”
“啪！”那名警察忽的重重的一拍桌子，随即起身对着张凡吼道：“聚众打架就聚众打架，还找你的，帮你的，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真……真的……不关……我的……我的事……”张凡明显被警察的气势镇住了，支支吾吾道。
“你家长的联系方式呢？”警察的语气再度回归平静。
“啊？”张凡感觉到话题太过跳跃。
“你家长的联系方式！”警察不耐烦的重复道。
“噢，我爸爸妈妈都在外地打工呢，家里……”
“家里只有一个外婆照看我……”
“噢，外婆也行，联系方式！这么大的事！打伤了这么多人，已经不是你能扛得下的了。”
“可我外婆的年纪已经很大了……”
“草！”那警察忽的又站起身子，对着张凡大吼道：“我是不是太给你面子了！”
吼完后，仿佛还觉得不够解气，便操起桌上满是烟灰的塑料烟灰缸，一手牵住张凡的头发，一手狠狠的朝着张凡的头上不断砸落着烟灰缸，大叫道：“我已经忍你很久了！别以为你是学生，我就不敢动粗！”
“按你这情况，不进少管所，也得拘留个十天半个月！”
张凡听见这话，忽然觉得自己正不断挨砸的头竟然不疼了，只觉得心头一凉，顿时陷入了绝望……
而另一边一直负责记录的一名警察见自己的伙伴打了一会儿后，依旧没有任何消停的迹象，只得起身劝道：“嗨嗨，谢队，老谢，算了，算了，这已经是这个月第3个烟灰缸了！”
“别拦我！你也看见了，这小子一点也不配合咱们的工作。”
“没事没事，我们直接拿他手机打电话给他家长就好！家长听了！就算是在外地，肯定也要赶回来！”负责记录的民警继续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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