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蔡把知道儿子闯了大祸,他问小蔡把:那小女孩落水,没人救她?”
“没人看见啊,哼,她活该,不听话就得喂鱼去!”
老蔡把一巴掌给扇过去,小蔡把哇的一声哭了:“爹,为啥打我?”
“今天这件事,你给我永远闭嘴,不准对任何人讲你把付朵朵推下鱼池,否则,你就得喂鱼,听到没有?”
小蔡把开始觉得好玩,现在挨了一巴掌,恐惧地点了点头。
老蔡把尽管飞扬跋扈,但出人命的事,他还是害怕,他从儿子的描述来看,这件事谁也没看到,只要这小家伙不乱讲,朵朵的死就可以和自家无干。他连哄带吓,小蔡把也知道自已闯了大祸,于是记住老子的话,什么都不说。
但是隔墙有耳,这两爷子的对话还是被人听了去,这事先不表。
这边燕惠哭得死去活来,小付悲痛欲绝,一下子变成了老付,看官想想,那么可爱的乖巧小女孩,说没就没了,那个滋味,那个感受可想而知,人是感情的动物,人所做的一切,有一个重要的功能就是满足情感的需要!
四邻八乡的都劝,老蔡把也出现了,自然以领导的身份去安抚,宽慰,眼前的悲剧是怎样发生的,人们都还蒙鼓里,唯他心知肚明。
“别哭了,小付兄弟,燕惠妹子!”老蔡把说话了,“人已经去了,哭也哭不活的,节哀顺便,处理后事吧!”
“不,我可怜的小朵朵!”燕惠忽然发疯似的叫起来,“我的朵朵经常这么玩的,怎么会掉水里,一定有人使坏,有人使坏,我的朵朵,痛死我了!”
燕惠又哭昏过去。
老蔡把心中一震:莫非她发现了什么?真让她弄明白是小蔡把干的,这事就麻烦了,虽不至于拿儿子扺命,但被人戳脊梁骨也不好玩!
其实燕惠压根不知女儿怎么落水的,她只是不愿接受眼前的事实,也或许母女连心,第六感觉在提示她!
最终,朵朵还是入土了,小付和燕惠日夜思念女儿,老久都放不下,这个结就存在两口子心中了。
这一日,燕惠的干娘王老太来了,她从包里取出红调包裹的一样东西,双手捧着交给燕惠:“这是我乖孙女朵朵的木雕童子像,闺女,让她永远伴着你吧!”
燕惠小心翼翼打开,那童子象雕刻得栩栩如生,越看越象朵朵模样。
燕惠将童儿抱在怀中,又放声痛哭,王干娘也陪着流泪。
“闺女,悄悄跟你讲一事,呆朵朵掉进鱼池不是她自已不小心,而有人使坏!”
“干娘,我也感觉是,谁啊,谁看到了么?”燕惠问王老太。
王老太说:“也没人看到,是有人听到,无意中听到的!”
王老太凑着燕惠的耳朵,如此这般地讲了一遍。燕惠又气又恨:“原来是那个小冤家,蔡把子,养的什么儿啊,我找他拼命去!”
王老太死死劝住燕惠:“闺女,算了,这种事也是人家隔着墙听到的,没有直接证据,你能奈他何?”
小付燕惠含泪答应,这深仇大恨先记心里了。
中途无话,转眼十多年过去了,小付已成名符其实的老付头,燕惠也五十多岁了,照例经营着渔场,自从朵儿去了之后,他们就没再生孩子,老两口孤苦零丁地过着。
蔡把子还干着村长,小蔡把已经长到二十多岁,仗着他爹,横行霸道的事没少干,一提小蔡把,都知是碧云村一霸,谁见了都绕着走。
这小子长相不怎么样,加上恶霸的名声,本地姑娘都不嫁他,但他暗地里也糟蹋过不少女子,这些女子吃了亏,顾及名声,打落牙齿往肚吞,都算了。
一日蔡把子不知从那里弄回一年轻女子,小蔡把一看心里痒痒:“爹,你把这美女带回家准备咋的!你别饱汉不知饿汉饥,我二十多岁还没老婆呢!你用了就赏给我吧!”
蔡把子一巴掌甩过去:“龟儿子,满嘴喷粪!”
谁知那女子咯咯咯笑个不停,笑完了,走过去把小蔡把的手一拉:要老娘嫁给你也可以,但必须听老娘的话,否则…”
女子说着一较劲,小蔡把杀猪般的叫起来:“哎哟,痛死我了,放手,放手,爹,咋弄只母老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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