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没人指使奴婢这么干……不,奴婢没这么干……奴、奴婢没有纵火……是有人诬陷奴婢姐妹俩……”
枉费这两人穿得如此体面,刚进来的时候像朵花儿一样,这会被人随便一激,话就颠三倒四,就差没把背后的正主给供出来了,实在是中看不中用。
眼见事情越来越不受控制,一旁一直沉默的伯府二夫人薛氏终于开声了。
“大胆!你等二人不仅偷主子东西,还背地里纵火!如今证据确凿,还欲抵赖么!别忘了,你们可是季府的家生子~犯下如此浑事,丢的不光是你们自己的脸,还让我们季府蒙了羞!”
“你等好好给我想想,是认罪还是不认,若坦白交代,或许还能从轻发落,免得到时……拖累了家人!”
薛氏作为二房的女主人,是现任永乐伯的妻子,平日里和和气气,一旦开口,贵女出身的她,气势丝毫不输于老夫人年氏。
尤其是在她说出“家生子”和“家人”几个字时,衣香和迎香的表情明显变了,脸上涌现出一股绝望。
很快,两人就俯首认罪了,只求不连累家人。
沈心然叹了一口,果然薛氏才是最不好对付的那个。
平日里不声不响,便是老夫人把掌家权分一些给自己的外甥女,她也是笑眯眯,从不抱怨。
然到关键时刻,她每说一句话,都能狠狠打中敌人的要害,掐蛇掐三寸。
前世她那样蠢,难怪会被薛氏牵着鼻子走。
至于迎香和衣香,沈心然是不会可怜她们的。
上辈子这两人跟着她去了平宁侯府,却趁她有孕之际,爬上了余少恭的床,为季如玉顺利嫁入侯府出过不少力。
如今这些,不过是她们应得的罢了。
最后,迎香衣香被薛氏做主发卖到了外头,至于她们的家人,则被撵到了偏远的庄子上。
单靠两个奴婢就想揭开季如玉的假面,是决计不可能的,沈心然也没有打算这么快与她们撕破脸。
来日方长,她的仇会慢慢报。
如今羽翼未丰,只能蛰伏。
……
伯府二房。
“哐当”一声,茶杯砸在地上的声音打破了房内的平静。
“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纵火这么大件事不和我商量你就敢去做!平日里教你的那些道理和规矩都叫狗叼走了么!”
“母亲,女、女儿没有……”
“还说没有!在我面前你都还要撒谎,还想到哪个面前去坦白!今日要不是有我护着,我看你怎么收场!”薛氏瞪了季如玉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才见了人不过两次,魂都被勾走,瞧你出息的,还有没有点女儿家的矜持了!”
“母亲,女儿……”季如玉咬了咬牙,委屈道,“女儿不甘!凭什么她沈心然一个父母双亡的窝囊废能有这么好的婚事,而我堂堂伯府嫡出大小姐,连个好人家都找不到……”
“为娘又不是没给你张罗!”
“我不要!我才不要那些个人家!不是穷书生就是爹爹的那些同僚之后!有甚出息的!”
“齐大非偶啊!”
“我不管!”季如玉如同认死理般噘着嘴,抽泣道,“如今咱们家也是重新袭了爵的,女儿为什么不能挑更好的,她沈心然一个孤儿都能有这样的好前程,凭什么女儿不行……况且……况且……”说着说着,竟脸红起来:“女儿觉得余世子就是极好的……”
“哎!傻孩子。”薛氏叹息了一声,她怎么会不知道余少恭是个极好的呢。
平宁侯乃是京城中握有实权的勋贵,如今正得太子重用,余世子更是人中龙凤,这样的人家原本与她们是扯不上关系的,偏生平宁候的父亲曾与沈家有过一纸婚约,婚约的主人公正是余少恭与沈心然。
那样风度翩翩的少年郎第一次来到季府的时候,薛氏就曾想过,若这是自己的女婿该多好。
“娘~!”季如玉的呼唤把薛氏从记忆中拉了回来:“娘~您可要帮帮女儿!”
“哎,傻孩子!娘不帮你帮谁~!”
“娘对我真好!”季如玉高兴地像个小女儿般在薛氏颊上亲了一口。
薛氏没好气地在她鼻尖点了点,教训的话终是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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