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至如今,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冯九卿不想让“琦玉”入皇宫,哪怕是动用一切手段为他证明清白,也不想让他入皇宫。
御林军少将薛放目光沉沉地看着冯九玉,太后和摄政王都不想接纳进御林军的人,他着实无法不多想。这个人在万花楼住得久了,风流成性也未必然?
礼部尚书同样也想得多了,但他想得却与薛放截然相反,他只看到冯九卿极力阻止冯九玉入宫,当先所料,便是这冯九玉,莫不是齐璞瑜的眼线?
众人面面相觑,心下各有所思。
忽地,冯九玉将红剑放倒,大礼一跪,“草民放纵惯了,自知曾在风月场中恣意逍遥伤透亲者之心,故此发愤图强,意欲改过自新,恳请太后,恩准草民此等愿望!”
冯九卿气得身体一晃,齐璞瑜不动声色地扶了她一把,“太后?您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朱念慈坐在高台上一阵心惊,虽说养子不如亲女大,可她待两个孩子都是同样的,如今冯九玉作此选择,旁人不知,她却是明白的。
他是为了冯九卿,仅此而已,甚至不惜让自己背上污名,分明是楼中客,偏要化成楼中人,也要入了摄政王府,也要想尽办法接近冯九卿。
因为他知道,若不能想出一个不得已之局面,冯九卿必然不会允许他靠近皇宫,若非如此,怎能如此?
怒极生悲,冯九卿看着面前的人,口中蓦觉苦涩,“这皇宫,岂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你孤身一人,来去不能自如,就是最亲近的人,也未必保得了你,你,明白吗?”
冯九玉捏紧拳头,目光死死盯着冯九卿的裙摆,“草民,明白。”
冯九卿忽然冷笑了一下,目光随即放远,看着那偌大狩猎场,却不知是笑自己,还是笑他,“随你吧,笨蛋。”
千方百计想要平凡的人,却在最不平凡权利漩涡里挣扎;千方百计想要自由的人,却被最不自由地阴暗之地束缚。
她回过身,走了两步,忽而侧头,目光怨怼地看了眼冯宇。
就为了权利,就为了那名为权利实为毒药的玉玺,将她逼近皇宫,将她的母亲逼得日日以泪洗面,现在,连她已经摆脱束缚的亲人都成了网中之幽鬼,就因为她的父亲,冯宇。
冯宇已经被现在的情况弄得有些晕头转向了,听着冯九玉口中的话,脑中转了好几个弯,一度还觉得非常高兴。
一子一女都入了皇宫,他的优势也将越发得大,若是有冯九卿的帮衬,他冯家就是再次夺回御林军,掌握皇城命脉也未必不能啊!想到此处,他便高兴得又喝了两杯酒,全然未曾察觉冯九卿的注视。
冯九卿看着冯宇一脸的喜色,脸色逐渐冰冷,垂下眼眸,嘴角露出一抹清冷笑容,冯九卿慢慢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手指甲,却深深陷入了掌心。
齐璞瑜静静看着她转身,端坐,神色落寞无神,有些呆滞,俄而凝注在冯九玉身上的视线,愤怒有之,不甘有之,却也有些心疼。
他叹了口气,俯下身子,将冯九玉拉起来,看向薛放,“此人,交给你。”
冯九卿沉冷的神色一动,看向了齐璞瑜,却听他道:“此人固有本事,一身功夫不下于薛少将军,既入了御林军,便是薛将军的人了。”
薛放微怔,看着目露喜色的冯九玉,微微点头,“啊……是。”
齐璞瑜淡淡地嗯了声,慢慢又回到座位上,朗声笑道:“这狩猎,胜败输赢乃是常事,只是不知这座上有一位贵宾去了何处,这许久都不见回来,怕是要错过接下来的好游戏了。”
“哦?”小皇帝适时接话,“什么好游戏?齐叔伯快说来听听。”
齐璞瑜扫了眼众人,缓缓笑道:“也无甚特别,不过就是本王想着这狩猎漫长,一时半会也看不见输赢,便叫人准备了箭靶子,各位请看,那场中可有两边的木板?”
众人知晓他是故意扯开话题,却也买他的账,往下看去,正好看见两边有人在两边安下木板,而从林间竟也出来了红蓝两队士兵,弓箭竟大小各异,很是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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