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觉得一个正常人，骨头拆下来都够塞满便池了，把整个人塞进去，得是什么概念？”
“可是”
叶钦刚要开口，陈川便直接打断，
“你能看见鬼。”
这不是疑问，是肯定，
且说的很直接，根本没给人一点反应的时间。
叶钦突然停滞了步伐，看着陈川，一脸的不可思议，随后转过头，
叶钦没有说话，陈川也没有，
就这样静静的对峙了一会，
叶钦的眼神有些闪躲，似乎不愿去回答这个问题，可他也知道眼前的人是个什么角色，还是抬起了头，没去问陈川为什么，
“是，我能看见鬼。”
陈川点了点头，
“继续。”
“没有什么好继续的，我只想问一句，
陈川，你
还活着吗？”
挑了挑眉，陈川看到叶钦的裤子突然有了些细微的褶皱，这是腿部绷紧才会出现的情况，要跑？
怕了么。
“说下去。”
言外之意，为什么这么问？
“你知道我能嗅出来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的。”
陈川皱了皱眉，他不想听废话。
叶钦见陈川这样，也不再遮掩，
“我和你说过的，能从你身上嗅出一些和其他不一样的味道，那是在你出学校之前，但是你这次回来后”。
点了根烟，陈川有些不耐烦了，
其实倒不是叶钦不想说了，只是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跟陈川形容这件事情。
“其实能看到鬼，倒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看”，而是我能感觉到，
这么说吧，有时候我走在路上突然感觉身上发冷，且还能看到些许若有若无的黑气，不过却看不见身形，我就知道这是遇上鬼了，一般快步离开就行了，倒是没什么事情，可没像电影那样残暴，
毕竟这世上，
哪来那么多恶鬼啊。”
“”陈川。
似乎自巷子那天之后，陈川就开始接二连三的撞鬼，不过今天这事儿，陈川倒是没想去管，也没能力去管。
“所以，你还是没说出我想听的。”
叶钦有些害怕，他后悔先前自己问的那个问题了，可泼出去的水，自然不可收，
“你身上，有鬼气。”
陈川明白了，
这次倒说的很直接了，一般人发现自己身边的人身上会有鬼气，会不好奇？
不过这也不现实，毕竟世界上可不是人人都可以像叶钦这般的。
“至少我是这么理解的，称呼为“鬼气”，反正里不都这么写的，而你身上的气息，很浓郁，
我方才说的路上偶遇鬼，也不过是寥寥无几的微弱气息。”
叶钦说完，喉结滚动了一下，才看着陈川继续道：
“可今天在宿舍看见你，我突然感觉像被无数只恶鬼包围了一样，那种对嗜血的渴望和浓郁的鬼气差点让我沦陷进去，
虽然只是转瞬即逝立马就消失了，
可我，还是从你身上感觉到了，与你那鬼气浓度一般无二的，
尸气。”
怪不得先前在宿舍叶钦表现得很不对劲，那种对陈川的忌惮和些许的好奇，陈川虽然看出来了，却不懂是什么原因。
尸气么，
陈川想起那天西山的老鬼死前所说的话，
尸鬼
再加上今天叶钦这番话，陈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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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有些眉目了，好像遮掩着一切的大门已经开始缓缓打开，
可陈川知道，仅凭这些，门里面，依旧会只是一片黑暗。
不过，有方向了，还是好的，只是这方向，它指向哪呢？
陈川自然不可能到处去找鬼先拼个两败俱伤再问对方知不知道“尸鬼”是什么东西。
这不现实。
万事开头难，陈川是懒得根据这些草蛇灰线去寻找什么线索的，
可他又没有“任他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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