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林北的嘲讽,徐天便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反唇相讥。
“忘了与你说,其实葛道友这个人不仅很记仇,而且最恨以貌取人了。上一个对他出口不逊之辈,头颅被飞剑斩下,尸体被用来喂狼了。”
说完,他看也不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的林北,而是转头将眸子望向了前方的虞尘萱。
看来,此番考核之后,定要寻个机会与虞尘萱试探着问上一问,她父皇究竟有没有误会二人的关系。
他脑中回想起代皇刚才的眼神,实在是有些心底发怵。若是不问清楚,徐天着实坐立难安。被代国天子惦记上,当真是不算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指不定哪天龙颜大怒,随便安个罪名,将他秋后问斩那便没地儿说理去了。
虞尘萱余光注意到徐天在紧紧盯着自己,她原本有几分闷闷不乐的心也顿时为之一松,适才还怪他故意不搭理自己而生闷气,眼下却没来由涌出几分开心之感。
也许是被徐天看得太久了,他却仍旧没有移开目光的意思,虞尘萱胸口的心肝不争气地跳了跳,精致如玉的耳朵微微发烫,俏脸上的神色有几分不自然,美目闪着莫名的光彩,眼神一阵躲闪,心底又羞又喜。
徐天这小子当真可恶,众目睽睽之下盯着本公主看了这么久,一点儿都不知礼数。不过,他一直偷偷看我,难道是对本公主有那种意思......这可如何是好,我该怎么回应他......
她胡思乱想之下,心头有如小鹿在乱撞。她低垂着螓首,看着自己的金丝绣花鞋尖儿,脸颊渐渐浮现一抹红霞,双目时而欣喜,时而担忧,又时而露出不安之意,甚是复杂。
“萱儿妹妹,你脸色有些不太好,莫不是身子不舒服?”
她身旁立着的纹袖劲袍青年,便是其二皇兄虞星冶。他似乎是察觉到身边的皇妹有些不太对劲,见其面色微微发红,于是便轻声开口询问道。
虞尘萱差点吓了一跳,她做贼心虚般看了看徐天那一边,旋即转过头,冲着虞星冶微微一笑,神情颇有些不自然地柔声回道。
“二皇兄,萱儿只是觉得里头有些闷热,没什么大碍。”
虞星冶半信半疑地收回目光,点了点头。他转脸看了一眼不远处在与谭前锋闲谈着什么的父皇,双眼异色微闪,看不出其心底在想着什么。
突然之间,从大殿之外传来一阵呼啸嗡鸣之声。
众人被这动静吸引,便都停下了私谈,忍不住顺着视线望了过去。
只见一道青光从大殿门口唰的一声飞了进来,带着破风之音,速度极快,几乎瞬息便从门外闪至了殿内,最后在众人头顶半空停了下来,飘浮着一动不动。
他们这才看清,原来适才所见的那团青光实际上是一柄青色的古剑。此剑数尺来长,宽若手掌,周身刻画着一道道纹络,闪着阵阵幽光,似乎灵性非凡。
而这柄飞剑只上,还踏着一道苍老的身影,正是玉虚真人。
只不过,今日的葛春阳打扮与那天来卫王府见徐天时有所不同。
此刻,他身着一袭紫青道袍,衣衫整齐,满头银发以桃木簪盘起,一丝不苟。其腰间则是坠着一只玉葫芦,脚踏黑布靴,整个人显得格外精神。
而他周身半丈之内,还开着一个半透明的灵力护罩,闪动着白光,让人有些看不清其内玉虚真人的脸庞。
徐天见此,不由面泛古怪之色。
若说上次见到葛春阳之时,对方有如迟暮之年的耄耋老者一般,打扮也是甚为寒酸普通,丢在街头毫不起眼的存在。
而今日玉虚真人好似年轻了十几岁,浑身上下散发着不一样的气质。外加上此刻他护罩灵光闪动,脚踏飞剑飘在半空,当真有种仙风道骨之意,宛若不食人间烟火,飘逸出尘,让人一见便心生膜拜之意。
玉虚真人倒背着手立在飞剑之上,那双带着沧桑气息的眸子缓缓从大殿内的众人扫过,仿佛看破众生一般,脸上无悲无喜,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
“弟子见过师尊。”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谭姓青年,他冲着飘浮在半空的玉虚真人躬身叩拜,恭然抱拳见礼,温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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