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段雪这话说的,徐天神色有些不太自然。
常人还道公主殿下要与萧大家在琴技之上一决高下,但徐天却是心知肚明,其中究竟有何门道。以虞尘萱和萧忆雪私下那亲密无间的关系,这所谓的切磋估计也就是一场戏罢了。
是以,在虞尘萱派人送来请帖,邀他进内席入座时,也被徐天含糊其辞的推却了。谁知晓这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是不要掺合为好。
为此,虞尘萱还气了老半天,恨得银牙微咬,暗道徐天这小子着实不识抬举。
如今听段雪欲前去教司坊听公主殿下弹奏琴曲,徐天便一阵心底发虚,有些不情不愿。
“这个......在这赏灯会不好,为何非要去教司坊这等烟柳之地?”徐天清了一声嗓子,用手摸了摸鼻子,目光有些闪烁。
段雪却并不领情,努起嘴唇,小脸一扬,用颇为任性的语气说道,“本姑娘乐意,再说程姐姐也想去。”
徐天转脸看向程灵,见她含着笑冲自己点了点头,“听闻公主殿下琴技也不差,索性去听听也无妨。”
“罢了,那我便陪你们去看看吧。”徐天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回道。
段雪冷哼一声,旋即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暗道能陪本姑娘是你的荣幸,还这般婆婆妈妈的,当真是块不解风情的木头。
三人打定主意后,便不再拖沓,转身往教司坊所在之处而去。
今夜的教司坊,四下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整座教司坊外围,皆是人影憧憧,将四下挤得水泄不通。这些人大部分是年轻人,或慕名而来,或为一睹公主殿下芳容,或纯属便是来这看热闹的。他们皆是伸颈探头,望眼欲穿地看着教司坊的楼台之处,等待着虞尘萱驾临。
相比之下,教司坊里面却是井然有序。在坊内排列着诸多席位,其上还有酒水点心,时不时有水灵灵的清秀丫鬟穿梭而过,为席内之人添酒加菜。
坊内不是一般人便可随意进出的,唯有手持教司坊所发的邀帖,方不会被拒之门外。由于公主殿下千金之躯,不容有半点意外,是以在除了遍布教司坊内外的明哨暗卫,连城主府都调来了近百名实力高强的护卫,负责把守住教司坊各处,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此刻,在数丈高的楼台之上,已经布置好了两副琴桌。但因殿下和萧大家都未曾登台,所以此次琴会尚还未开始。
不过,楼台下诸多席位之上,已经坐得七七八八了。而最靠前的一圈位子上所坐之人,大都是身份尊贵、来历不凡之人。让众人惊叹不已的是,其中一道年轻挺拔的身影,居然便是羽陆山庄的少庄主陆君隐。
此时,陆君隐端坐于席位最开阔之处,面色淡然,举手投足间从容不迫,透着一股书卷之气。在灯火的映衬之下,他那棱角分明的脸颊显得俊意十足,温雅出尘,气质着实不凡,让许多所谓的翩翩公子见了,都不由心生自惭之意。
“奇怪,羽陆山庄的少庄主怎也来了?”
有不知情的年轻人望着前方陆君隐的背影,带着疑惑的语气,不解地问道。
“这位兄台你有所不知啊,据说陆公子乃是受长公主所邀,来此负责评判之事。”一旁的年轻公子弹了弹衣袍,旋即低声解释。
当然,听了这人的话后,另外一人也忍不住插口道,“不对啊,为何我听说那评判之人,不是春狩中被公主殿下看中的柴相仁么?”
“兄弟,你那些都是几天前的消息了。其实柴相仁不过是走了狗屎运罢了,他与公主半点关系也无。如今,他已经推去了殿下所邀,自称是抱病在家呢。”
“依我之见,这小子还算有自知之明。区区一介落魄子弟,也妄想飞上枝头作凤凰,当真可笑。”
“是然,陆少庄主乃是青阳四公子,琴道无双,唯有他作为评判之人,才是合理。柴相仁,他算甚么东西!”
众年轻公子说着说着,不知不觉便将话题转至前些时日大出风头的柴相仁身上了。正所谓墙倒众人推,如今他们也算是知晓了柴相仁的底细,更明白那些谣言都是子虚乌有之事,所以对于他的冷嘲热讽之言,是毫不留情,有如倾盆大雨,铺天盖地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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