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千古谏臣杨继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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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爷啊,牛头道,您不是写了辞呈么?已然上报了幽冥界阎君,阎君已经批下来了。

    准还是,不准?众人的目光,刷刷刷,齐齐看向了牛头马面。

    当然是准了,马面抢着道,新城隍爷即日上任,爷从今天起,您就自由来去了,但是,还有一节,您需要回老岳山城隍庙和新城隍交接一下。

    两位鬼差说完,满以为赵城隍必然高兴的跳起来,没想到赵城隍先是高兴,既而却略有伤感。

    唉。赵城隍长叹一声,好,等吴老弟出来,我就赶回去和新城隍做好交接。你们两个鬼东西,赶紧收拾了去利童子的尸首和去名童子的人头,退下去,去伺候新的城隍爷吧。

    牛头马面互相交换了下眼神,对赵城隍弯腰施礼,脸上却是异常郑重,将刚才的嬉笑完全收起,想是二人从心里对赵城隍充满尊敬,虽然这个城隍爷脾气大,经常骂人,但是,正是在这火爆当中有着暖暖的人情味。

    牛头和马面施礼完毕,对众人点头作别,依赵城隍命,收拾了去利童子的尸体和去名童子的人头,出门,又踏着满院的碎雪而去,其时夜色正浓。

    吴真和冷春秋进入明史汗青楼,来到的确是一座荒废的院落,感觉寒风刺骨,时令已然深秋或是初冬,满院树木具呈现破败之像,令人顿生不祥之感。

    抬头看天,乌云掩映着明月,虽然是一轮满月,却不是温润的金黄,而是一种惨白,丝丝缕缕的乌云纠缠着满月,缠绕着满月,满月似是要脱离乌云,但是力不从心。

    吴真和冷春秋的双眼习惯了黑色之后,便在院子当中搜寻烛火。未见烛火,却听见有人在低低的吟哦:

    臣观大学士严嵩,盗权窃柄,误国殃民,其天下之第一大贼乎!方今在外之贼惟边境为急,在内之贼惟严嵩为最。贼寇者,边境之盗,疮疥之疾也;贼嵩者,门庭之寇,心腹之害也。贼有内外,攻宜有先后,未有内贼不去而可以除外贼者,故臣请诛贼嵩,当在剿绝贼寇之先。且嵩之罪恶贯盈,神人共愤,徐学诗、沈炼、王宗茂等常劾之矣,然止皆言嵩贪污之小而未尝发嵩僭窃之罪。嵩之奸佞,又善为抚饰之巧,而足以反诬言者之非;

    念到这里,却卡壳了。于是再次念起,再次卡壳,想是已经如此卡壳多次了。

    二人循着声音找去,果真有一间屋子,亮着烛火,蜡烛的光明在白色的窗纸上晃来晃去,二人走近,蹑手蹑脚,生怕打扰了正在吟哦的人。

    冷春秋小声道,难道此人就是杨继盛?

    吴真却没有说话,贴近窗户,用舌尖舔破窗户纸,一只眼睛向内观瞧。冷春秋却背向吴真,一双晶亮冷酷的眼睛,扫描着整个院落,不放过所有的声音和微小的变化。

    窗内之人,此时却没有坐在椅子上,而是负手而立,去看墙上的一副对联,对联写道:铁肩担道义,辣手著文章。不知道是何人所书,只见书法瘦硬,落笔纵横,笔笔挟风霜,字字摄神鬼,凛然之气直穿纸背。吴真心道,如果这是杨继盛先生所书,观其书法,可以想见其为人。

    桌上别无他物,只有一支蜡烛,笔墨纸砚。此时,来人转过头来,吴真细看此人,原来是一位四十许的先生,身材瘦长,似乎弱不胜衣,清瘦的面庞,隐隐有些许皱纹。

    那位先生道,杨继盛啊杨继盛,你这篇《诛贼臣疏》,看来又难以写下去了。

    原来此人正是杨继盛。

    吴真只是粗通历史,据明史记载,嘉靖三十二年(1553年),杨继盛作《诛贼臣疏》,力劾严嵩“五奸十大罪”,遭诬陷下狱。嘉靖三十四年(1555年)遇害,年四十。明穆宗即位后,以杨继盛为直谏诸臣之首,追赠太常少卿,谥号“忠愍”,世称“杨忠愍”,杨继盛,是千载名臣的榜样。

    吴真不禁落泪,见杨继盛操心国事如此,赶忙伸手拉过冷春秋。

    黑暗中二人点头,冷春秋掏出才子斗,将文运灵光从吴真舔破的窗纸,吹了进去。

    杨继盛正在沉吟,忽然急不可耐的操笔在手,他坐在桌边,在烛影摇曳下奋笔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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